“哎,八爷,咱不聊了啊,这大热天的,我?赶紧回家洗漱一下。”
“回儿见您嘞!”
“得嘞!回见!”
王八爷目送着郑朝阳提着包裹进了院子,他得意的背着双手。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就往西行。
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他边哼唱着,边背着双手一步一颠地慢慢离去。
王八爷渐行渐远,消失在胡同的深处。然而,他并未察觉,郑朝阳已经悄然从门内走出,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在这个寂静的胡同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风暴即将爆发。
不久之后,胡同深处出现了一位身着小贩装扮的中年男子。他肩扛一条沉甸甸的长板凳,背上还背着一个结实的木制工具箱,步伐稳健地走进了这条巷子里。
这人还边走边喊:“磨剪子嘞,戗菜刀……”调子拉得悠长,原来他是一名磨刀匠。
“一双厚掌长老茧,一条油石磨岁月,磨剪子来戗菜刀,一声吆喝几十年,走小巷,串大街,全家生计挑在肩。”
这首打油诗里的场景在这个年月里经常可以见到,已经成为这个时代其中的一个符号,令人无法忘怀。
因为,这年月人们家里的菜刀、剪子都是一两把,比较金贵。
这用久了就会变钝,这时人们会找磨刀匠让刀具重新变得锋利起来。不过随着时代变迁,磨刀这门手艺活已经越来越少见了。
…………
这位磨刀匠缓缓走近,与郑朝阳的目光交汇。郑朝阳随即便喊了一句:“师傅,您等一下,我家里的菜刀也钝了,你帮我给磨一下。”
这位磨刀匠闻言,轻轻放下肩上的板凳,随即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抹去额头的汗水。他直起身子,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朴实和热情:“好嘞,这位同志,你就回家取去吧!”
不大一会儿,郑朝阳果真取来一把菜刀,递给了磨刀匠。然后,他便蹲在磨刀匠的身旁,瞧着他磨刀。
听着菜刀与磨刀石相互磨擦“噌噌”作响的声音。郑朝阳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怎么样最近,他有什么动静吗?”
磨刀匠喊了一声:“磨剪子嘞,戗菜刀……”然后,也低声说道:“组长,一切都很正常,自从你出去这几天,他除了扫大街,那里也不去。”
郑朝阳又追问道:“这期间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
磨刀匠点点头:“基本上都是熟人,不过也都记录在案了。您请放心……”
“嗯,不要放松监视。”
“对了,你这身装扮还挺专业的……”郑朝阳点点头,夸了磨刀匠几句,便不再言语。
“哎,好了,诚惠两毛!”
郑朝阳从口袋中摸出钱来,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对方。随后,他转身,步履坚定地回到了自个儿的家中。
而这位磨刀匠收拾好工具,又继续吆喝了起来:“磨剪子嘞,戗菜刀……”也逐渐地走远了。
郑朝阳回到家中,轻车熟路地整理了一番,便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琢磨着王八爷那令人费解的行为。
“这老家伙,显然不是凑巧碰上我的,也许他是有意在此等候的?”
“咝!不成,我得立刻掌握他近期的所有动态。”他再也按捺不住,一跃而起,迅速跨上自行车,直奔治安支队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