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贴在她耳畔:“黎曼昕,别闹,我是醉了的人,容易乱……”
他呵呵笑起来,听的黎曼昕毛骨悚然。
宋时迩抱她进了后座。
刚上车,黎曼昕就挣扎着下来:“能不能别这样?”
“哪样?”宋时迩关了车窗,落锁,随即打开了车内空调和净化器。
“我有必要和你聊一聊。”
男人仰靠在椅背,双臂伸平,随意搭在靠背上,唇角噙着冷笑:“劝我的话,我不爱听。”
“我不配你。”黎曼昕轻咬着唇,眼睛里有水润的光在闪。
宋时迩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脸。
许久,他开口:“黎曼昕,你再说一遍?”
那声音不大,却像从万年冰窖里浸泡过的寒凉,带着威严,让黎曼昕竟被那气场生生镇住,不敢开口。
宋时迩见她害怕,语气放缓:“其他不论,我欣赏的人,最不该轻贱自己,懂?”
“嗯。”黎曼昕垂了脑袋,软声应着。在那无声的强悍气势里,败下阵来。
“把伤的那只手拿过来。”宋时迩命令着。
“做什么啊?”黎曼昕嘴上不满,手却实诚,伸了过去。
宋时迩坐正,把手握在手心,耐心把纱布取下来,用双氧水消毒:“疼就说。”
“微疼。”黎曼昕眼睛漾着星星,歪着头看他忙碌。
“你倒实在。”男人语气和动作一起缓下来,仔细给她涂着药膏。
“你以前……也做过这事情吧?满熟练的。”黎曼昕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宋时迩包扎完,抬头,凤眸扫她一眼:“有话首说。”
黎曼昕脸一红,小声:“夸你都不可以?你就会拿官架子压人。”
一句话,让宋时迩眉毛上扬:“压人?压你哪了?”
“你……有病吧。”黎曼昕己经无法正眼看他了。
突然就变了个人一样。
“黎曼昕,”宋时迩轻唤了她一声:“过来。”
她转头便看到他张开的怀抱,脸上却收起了坏意,一副浩然正气模样。
“你刚才砸我很疼,”男人声音微哑:“补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