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瑜走过来,和和气气的,“沈桢,我有话对你说,去外面?”
这次,陈崇州倒是没拦。
到门外,何佩瑜突然拉下脸,“沈小姐,我从没为难过你,对吗。”
沈桢点头,“伯母,我不清楚有这么多人,陈教授没告诉我。”
“那好。”何佩瑜给她一张门卡,“你去210雅间,别在这里了。”
她越过头顶,看虚掩的门,“陈教授。。。”
“我会通知他。稍后的家宴,他父亲不容你,你主动避讳一下,也算你懂事了,不然是你自己难堪。”
沈桢接过卡,何佩瑜转身回去。
陈渊在尽头的天窗挂断一通电话,也回来,与此同时,万喜喜走出包厢,直奔210。
并没看到他。
陈渊驻足,危险眯起眼。
210位于二楼过道的夹缝,格外隐蔽又僻静的一间包厢。
沈桢刷完卡,推门进屋。
万喜喜瞄准时机冲上去,“沈”字还未叫出口,被一只男人的大手一把摁住。
她当即回头,男人脸上浮出一丝寒意,“你要怎样。”
陈渊的骤然出现,出乎万喜喜的意料,显然他一直跟在身后,掌握了她的一切企图。
万喜喜懵住,好半晌,“地面湿滑,幸亏你及时。。。”
“你不希望我及时。”陈渊指腹捏住她下巴,发力挑起,“你希望她受惊,失手推倒你。”
这一处是监控死角,万喜喜尾随沈桢出来,他就猜到她要动手找替罪羊了。
今天的场合,目的是搭上何家。
尤其何鹏坤在场,长媳遭暗算流产,陈家不主持公道,对长房尚且敷衍,没名分的二房儿媳,待遇自然更差。
为稳住何家,安抚万家,陈政头一个不放过沈桢,收拾她越狠,越平息。
在上流圈,背景与势力是审判对错的唯一标准。
而他,也不能明目张胆袒护沈桢,激化丑闻。
陈渊手掌扼住万喜喜下颌,“我警告过你,不许动她,你似乎太健忘。”
他猛地一抻,她整个人扑倒,腹部绑着的血袋挤压破裂,浓稠血腥的黏液大滴大滴漏出,染红了她裙底。
万喜喜惊慌失措,弯下腰去捡,陈渊用更大的力量钳制她。
“这是什么。”
她痛得脸煞白,“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陈渊注视着她,“嫁祸的戏码,你不是已经开始演了么。”
她不禁后退,“你攥疼我了。。。”
陈渊没撒手,一步步靠近万喜喜,“你打算如何处置她,故意伤害罪判刑?逼她偿命?凭万小姐的手腕,我相信一定非常歹毒。”
万喜喜红着眼眶,“陈渊,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