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来医院一趟,接你。”
“用不着。”
廖坤点燃,“你说实话,又闹矛盾了?”
陈崇州猛吸一大口,衔烟的手伸到窗外,沉沉缓缓吐出,“怀孕了。”
沈桢本来懒洋洋歪在那,一听,顿时精神了,竖起耳朵。
廖坤觉得,倪影是真牛。
隔三差五扔一枚重磅炸弹,他一个局外人都五雷轰顶,陈崇州太能扛事了。
“谁的?”
“她没提。”
“奉子成婚那回,不是没成吗?这回兴许也。。。”
“做检查了。”陈崇州掸烟灰,状态还行,不算失控,他也皮了,毕竟那位早不是初犯,“怀六周。”
一个半月。
她回本市刚一个月。
确实不是陈崇州的种。
“彻底完了?”
没回答。
廖坤估计,他也心力交瘁。
陈崇州的心性,实际上相当过硬,去年有一个年轻姑娘,终生要挂尿袋,由于被媒体关注,泌尿科的大夫轻易不敢动刀,陈崇州从头到尾顶住压力,生生把女孩从死亡线上抢回来。
术后,有记者堵在病房外采访他,他给女孩拉上帘,遮住脸,面无表情摆手,一字不吭。
廖坤一度以为,陈崇州无喜无怒。
像一潭深海,有深度,有宽度,沉着又冷静。
如今,他就俩字,“节哀。”
陈崇州睨了他一眼。
廖坤说,“你年少轻狂的爱情。”
他嗤笑。
这时一位戴眼镜的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拍了拍陈崇州,“小陈,去急诊挂个点滴。”
他熄了烟,“不要紧。”
“你可是最累的,坚持了十三个小时,我看你脸色不对。”
“没事。”
医生摘掉手术帽,进入消毒室洗手。
廖坤去对面推沈桢,“该你表现了。”
她莫名其妙,“我表现什么?”
这女人,太纯。
好在男人都喜欢亲手塑造一个女人,尤其是床上手把手地教,从简单空白,教得像小妖精,男人最有瘾。
陈崇州和沈桢总是藕断丝连,分不掉,不排除倪影太不干净了,他对于干净的,有一种执念。
廖坤比划手势,“男人脆弱时,最渴望女人绵软的小手,抚平他伤痕。”
沈桢憋笑,平时大喇喇的,偶尔文艺一把,像二流子。
不过,她还是走向墙角的男人,“陈主任。”
陈崇州撩眼皮,拧了下眉头,“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