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口说这是我女人,你动手,看我面子了么?”
“那你打我,更没将万家放眼里。”
陈崇州解着袖扣,掸了掸褶痕,“到底是陈渊的错,还是她的错,你没有调查就打她,我自然还你。”
万喜喜也撕破脸,“老二,你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你母亲不过是一个外室,上流圈有几个看得起你们?”
客房乱作一团,惊扰了陈政,他带着何佩瑜过来,江蓉也从北院进门,目睹这一幕,陈政面孔一沉,“你们闹什么?”
“陈渊!”江蓉冲到他身边,他昏沉得很,近乎不省人事。
这篓子是陈渊捅的,为圆场,她先下手为强,“贱胚子,果然下作。”
何佩瑜懒洋洋打呵欠,皮笑肉不笑,“酒后乱性,江蓉姐真是好教养。”
“陈渊烂醉如泥,他能乱性?”江蓉气势横,“沈小姐为什么不呼救,巴不得傍上我儿子,麻雀变凤凰吧。”
她瞥陈崇州,“或许有人设圈套,故意陷害陈渊。”
陈政倒背手,审视她,同样审视每个人。
“陈渊有前科,当年那位乔小姐——”
陈政始终忌讳这茬。
因此,她点到为止,转移话题,“他在感情上,向来不理智。”
“何佩瑜。”江蓉恼了,“你煽风点火干什么?我早看你没安好心。”
“行了!”陈政呵斥,“都闭嘴。”
他走向万喜喜,瞧见她的巴掌印了,也知道陈崇州打的。
但没问。
一问,不给说法,过不去这关。
非要说法,陈政清楚陈崇州的脾气。
他既然打,准是怒了,和万喜喜孰对孰错,没法论。
“等陈渊醒酒,我让他给你道歉。”
万喜喜眼眶通红,“伯父,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陈政点头,“委屈你了。”
他看了一眼陈崇州,没说话,原路回去。
紧接着,佣人也搀扶陈渊回屋。
“跟我来。”
撂下这句,陈崇州推开客房门。
沈桢跟进去,他站在窗台前,沉默抽烟。
那副背影,阴郁到极点。
夜已深,庭院里的玉桂树投映在他眼底,一片漆黑。
陈崇州脸上波澜未起,侧身凝视她,越是平静,越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