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兄,你实在不适合当一个说客。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说是琅琊王让你来的。”
“啊,是啊,我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你还是没接茬啊?我只能和你说说我的想法,和你说说建康的情况。”
“那么刘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琅琊王已经从建康返回封地琅琊郡,避位让贤了哪?”
“什么?王爷回了琅琊,什么时候的事情?王府来人只字没提啊?”
“刘大人这一身正气,逮谁都想给他讲讲内圣外王的道理,谁有心里话敢和刘大人讲?”
“你的意思是说,其他人都得到了消息,就单单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只怕是这样的,连我这个坊间闲人都听到了风声,更不要说官场中人了,我看哪,那些机灵的说不定已经自己驾船到琅琊去再次劝进了。”
“太真既然听到了风声,为什么还不出发去抢这个劝进的功劳,反而还在花船里风流?”
温峤看了看刘隗,问道,
“刘大人当真不知道?”
“你的心思,我上哪去知道,昨天我还以为王爷最信任的臣子就是我哪,结果听你这么一说,合着就瞒了我一个呗?”
刘隗自己一杯入肚还解不开愁,又把温峤推回来的那杯也入了腹。
“这劝进自然是有个先来后到的,我不能最早,也不能最晚,而且我之所以留在建康,实际上是为了等一个人。”
“等人?等什么人?该不会是为了等我吧?”
“自然不是,我原本也没想到,会和大连兄这么快就重逢。”
“哪还能是谁,你不是说那些人都上赶着去了琅琊劝进嘛?”
“自然是从长安逃出来的人。”
“那种人连陛下都没保住,等他干什么?”
“刘大人难道真的想不到?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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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要唆使长安逃来的人伪造圣旨?”
“刘大人说对了一半,确实是伪造圣旨,不过是你来唆使,不是我。”
“太真又开玩笑了吧?我做人从来堂堂正正,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做?”
“大连兄,你要知道,淳于伯这件事情,是王爷让我密查,我能够知道的,王爷也能够知道。这人生哪,得遇明主不易,大连兄可不要一次次的辜负了王爷的信任。”
刘隗不常饮酒,才几杯就已经红了眼,还要抢过酒壶来喝的时候,温峤已经把酒壶递还给了身边的风尘女子。
“你的意思是,这次不是我来劝你效忠王爷,反倒是你来劝我犯这灭九族的大罪?这是为什么?”
“大连兄一直都知道的,从来使过不使功,像大连兄这么一个洁身自好的圣人,谁又敢真的信任哪?万一哪一天大连兄为了心中的正义,要来个玉石俱焚哪?”
“你用什么打动了王爷,让王爷对你如此信任,甚至愿意把这个把柄交在你的手上?”
“自然是真诚。”
“屁,要说真诚,我不比谁真诚?”
“那不一样,大连兄是真诚的为了江山社稷,而我就简单多了,只为了王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