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当道,忠良遭压,徽宗之皇权得以确立。
徽宗志得意满,然问题接踵而至。
皇权稳固之际,奸臣势力亦如日中天,蔡京与童贯,一文一武,几乎主宰朝局,徽宗忧心忡忡。
初时,蔡、童二人亲密无间,沆瀣一气,后被徽宗巧施手段分化。
时下朝局,童贯掌军,蔡京控文,二者势同水火,徽宗以此微妙平衡。
童贯老谋深算,深知此理,未直接参奏蔡京,而是秘传花石纲事变于汴京梁守道。
梁守道深受徽宗信赖,位居检校太傅,御笔圣旨皆由其手,被誉为“隐形宰相”。
更关键,梁守道身为文官,却与蔡京不合,暗中倾向于童贯一派。
得此消息,梁守道即命其门下言官,参奏蔡京贪腐,私吞花石纲赋税。
对于蔡京而言,言官轻描淡写的弹劾无关痛痒,他身后纠葛繁多,其党羽与梁守道门下言官唇枪舌剑,几日间朝堂竟成了市井之地,唾沫四溅。
蔡京本感困惑,不解梁守道之意,区区无凭之弹劾何足挂齿。
然而,花石纲沉江之事传至京城,蔡京面色骤变。
船沉需捞,捞则必借军力,而军中多有童贯心腹。
军方捞起巨舰,一比对奇石数目,蔡京贪腐之事将大白于天下。
童贯与梁守道借此线索,可揪出诸多蔡京银钱收买的官员。
朝臣乃至徽宗,对此心知肚明,只因利益交织,无人揭破。
若此事闹大,激起朝野不满,徽宗恐不得不镇压蔡府势力。
此为蔡京不可承受之重,亦是徽宗不愿见到。徽宗虽欲除掉蔡、童,却愿徐徐图之,而非如此张扬。
若童贯得逞,朝局必将动荡,徽宗绝不允许童贯一家独大。
终,徽宗盛怒之下,各罚二十大板,严责年迈之太师蔡京,此事遂告一段落。
然蔡京当庭受训,乃多年首次,颜面丧尽,却未敢反驳。
退朝后,徽宗抚额长叹,问李彦:
“探查武植那小子近况,朕总觉得花石纲之事与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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