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瞿浩澜听了严淮湛的话以后,一时只觉得恍然大悟:“原来,竟还有这样的方法!多谢严公子赐教。
不过……这法子我如今怕是用不得,到底激烈了一些,以孤如今的身份,只怕……”
严淮湛默默地听着瞿浩澜说话,眼睛却好似黏在了沈归薏的身上。
他不住的去看沈归薏,看的时候久了,便发现沈归薏的眉宇间藏着一抹轻愁。
那严淮湛细细的打量着沈归薏,见沈归薏与往日大不相同,虽说也为瞿浩澜得到答案而开心,可是……那目中却有一丝悲伤,怎么也遮掩不住。
莫非是她在宫中受了什么委屈?
严淮湛在心里想着,目光便看向一旁充当木头人的池云熠。
他暗地里在池云熠的手心里写了三个字,见池云熠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他便又对着沈归薏看了看,又道:
“也是,此法到底莽撞了一些,以殿下如今的身份,不若温水煮青蛙最好。”
“那……严公子可有更好的法子?”
瞿浩澜的目中带着期待,他如今才发现,自己的四弟并不曾诓骗他,严淮湛确实有些本事。
这么想着,瞿浩澜的目光便又温和三分,他正要再问严淮湛几个问题,却见严淮湛指着一旁的男子道:
“殿下不如与我这好友讨论一番,实不相瞒,我这好友姓池名熠,对于这些东西最有心得。”
“严兄这是夸我呢,不过殿下所说的温和的法子,倒也不是没有。”
池云熠瞥一眼严淮湛,目中带着一点嫌弃,但很快,他便与瞿浩澜聊了起来。
这二人说的开心,那边儿,沈归薏百无聊赖的坐着,冷不防严淮湛的手伸过来,暗地里拉着她的手,又借着赏花的名义把她带走。
在离开瞿浩澜的视线以后,这二人才光明正大的对视着:“薏儿,你今日是不是不大开心?我瞧着你仿佛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见严淮湛面上带着焦急和担忧,沈归薏心中并非不感动,只是想到自己即将离开皇城,去往千灵郡,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护得住严淮湛,她才刚软下来的心肠便又硬起来。
沈归薏偏过头,声音淡淡:“我并没有什么心事。”
“薏儿,你看着我,是不是这宫里有人欺负你了?”
严淮湛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这越发的叫沈归薏割舍不下他的感情。
她眨眨眼,将涌上来的泪意咽下去,又道:“你实在是误会了,我现如今好好儿的,并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情。
我今日过来,一个是替浩澜请教你,另一个,便是想要叮嘱你一句。”
“你说就是了,只要是你说的话,我便一定听。”
“果真么?”
沈归薏静静地看着严淮湛,心中又酸又涩,她抿着唇,见严淮湛点头,这才慢慢道:
“那好,你既然听我的话,那便请你离开玫鸢国,回到景国去。”
“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离开玫鸢国,回景国去,玫鸢国并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