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
那油纸伞下的丫头和姑娘分外安静,两双水灵眸子透着惊而又惊的惊讶。
遮面女子十分玩味的朝剩余三十一人勾了勾手掌,平淡道:“下一个。”
——
彭家紫薇园。
赵倩看着躺在床上,分明睁着眼睛却没有一点生气的儿子,眼神里竟是沧桑。
这几日以来,她的鬓边双角多了一缕白丝。
彭玉刚搂着这位娇气,也是一脸无奈,没有往日翻云覆雨的想法。
两夫妻,静静地坐在床边。
赵倩安慰道:“儿啊,你这样,让当妈的怎么活啊!”
才说了一句,这位在彭家举足轻重的女主人便挂起两行清泪。
彭玉刚眼角微酸,伸手拭去她的泪水,又帮她捋了捋那两寸无暇打理的白丝,搂紧了她的身子,叹息道:“你们娘俩这样,让我怎么活啊,得了蜀市经济江山又如何?杀了温南衣,儿子就能好了?”
他自嘲了两声。
床上彭飞仍是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作为一个男人,没了那方面的功能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若说他有一番宏图霸业的念想,阳根没了,也就没了,但偏偏他却只是一个有情少爷罢了,没有壮志凌云,没有豪情万丈,有的只是从小对温家姑娘的眷念。
他奸杀了周颦儿,帮助父亲动摇了蜀市,为的不是有朝一日多么有钱,而是这位温家姑娘能多看自己一眼。
可是现在,莫说多看一眼,即便是多看了他千百眼,又能如何?
还不是只能眼巴巴的看得到,吃不着!
赵倩抹了抹眼角,把头靠在身旁男人肩头,一时间哭成了泪人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抵也就这样了吧!
屋子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身蓝袍,看着这伤心到似乎隐去了宏图大志的夫妇二人,心中生起些许感概,“兴许吕凤箫能救!”
彭玉刚摇头笑道:“你会救一个觊觎你女人的男人吗?”
蓝袍人摇了摇头,又道:“温南衣对他极为重要,若是威胁的话,未必没机会!”
“若是吕凤箫能救,天下之大,我就不相信还没有另外一个人能救。”彭玉刚冷哼了一声,若不是为了那女子,彭飞何至于如此?
此女子乃我彭家之祸害!
他冷笑两声,继而心平气和道:“那院子里的人该死了吧!”
蓝袍人深深的点了点头,之前南山坪是求公平一战,下了南山坪他要和吕凤箫争的便是手段,这才帮助彭家谋划了这一切,若不然二流彭家又如何能在冰河星娱两大公司之间,做一片无根漂浮的浮萍,搅动风云,玩弄两大公司杀手与股掌之间?
他要的便是这解忧先生,解不了忧。
如此,便是赢了!
蓝袍人凝神道:“四大家族这边是时候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