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凤箫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道:“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梁红玉擂鼓助阵,想必这位杀了青龙帮老朝杀身而退的‘宝贝儿’也不会太差吧!”
陈夕瞥了他一眼,心知杜明这下流胚子是要比她上梁山了。
利安德尔哈哈大笑,指着陈筱凤说道:“就她?给我暖床我都嫌功夫不行,还打架?”
吕凤箫侧脸看向陈夕,笑道:“他说你床上功夫不行,你到底行不行?”
陈夕狠狠的剐了他一眼,自打认识这下流胚子以来,不但是被占尽便宜,还处处被他推出去挡刀,而自己呢,出了剐他一眼,还能干什么?
这场架,她有理由不打吗?
陈夕心中恼怒,有气无处撒,骤然起身,嚣张道:“打就打,不就是个蛮子吗?”
利安德尔呵呵冷笑,撸起袖子,果真要大打出手,相对而言,陈夕就显得极为平静,以不变应万变。
正当利安德尔要出手之际,吕凤箫又插嘴道:“等等。”
利安德尔恼怒道:“你他娘的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到底是你打还是她打?”
“跟她,跟她。”吕凤箫笑着指了指陈夕,继而说道:“不过,这打架嘛得有点规矩,这儿毕竟是老板娘的地方,你们若是打起来,还不得拆了公司?到时候老板娘怪罪起来可如何是好?”
利安德尔思忖了一下,尽管一向不怎么看得起华夏人,但对神秘的老板娘,他却充满了恐惧,平心静气问道:“那你说怎么打?”
吕凤箫挪了挪凳子,拍了拍大腿,说道:“坐着打,谁先离开凳子谁就算输。”
对于吕凤箫提出的这个打法,二人都没有反对,书羽也没有发言,算是默许了。
随后,吕凤箫便起身和利安德尔换了个位置。
会议桌末尾的蓝眼睛和黑眼睛两相对视,还没出手,就已经生出肃然杀意。
吕凤箫心中直嘀咕,看来陈夕是准备把气撒在他的身上了,啧啧,真是可怜呐!
利安德尔作为男人,还是比较绅士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陈夕也毫不介意谁先出手,反正在她的眼里,此人就是那挨千刀的吕玉壶。
陈夕悍然起手,一记手刀,直直劈向利安德尔的脖颈之处。
利安德尔仗着男子力气,对这柔软手刀丝毫没有反应,竟是任由他劈在自己的脖子上。
手刀劈在利安德尔脖子上时,陈夕顿时感觉仿佛是劈在了铜墙铁壁上。
不得不说,这位国外名人,还真是有些实力的。
利安德尔看着缩手而回的陈筱凤,嘴角咧出一抹弧笑,说道:“果真是花拳绣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陈夕默不作声,目光宛如毒蛇,死死的盯着他,双手齐动,两记手刀,来回交替,敲击着利安德尔上上下下的穴位。
华夏武道素来有破绽的说法,陈夕敲击穴位无疑是想试探出他的弱点所在,不过国外武道和华夏武道截然不同,若是金钟罩铁布衫之流,拖拖时间,陈夕便可一敲定胜负,但此时他面对的可不是正儿八经的华夏武道,利安德尔面对陈夕的攻击就像是大人任由小孩撒气一般,颇有些玩耍意味。
算来陈夕也算是见识广博的国际人物,但入警以来,她一直执着于追杀冰河公司的杀手和千面医生的下落,对国外武道涉猎不深,走了一场冤枉路。
二人对坐,陈夕手刀劈出无数,利安德尔抱胸微座,怡然自得。
吕凤箫观摩战斗后,闲散说道:“听师傅说过,国外武道分为,什叶境,悲苦境,天主境三个境界,以崇神信仰为修道理论,讲究气运加深,如今天地灵气不显,我华夏寥无修道之人,西方却艰难前行,什叶境尚且少见,这般以信仰之力凝结护体罡气的悲苦境更是罕见,宋老师博文广知,在国外也杀过不少人,可曾见识过这悲苦之力?”
宋知命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小口,淡然道:“雁荡山子弟见识也不浅呐,说得不错,天下武道之路众多,南疆有偏门蛊道,南北对峙的武当天门则是修天道,和禅寺有心大师修的是佛道,尽管灵力不显,多重于武道,但也说不上是没有修道之人,只是比之崇神的国外修士,确实少了些传承,利安德尔能走到悲苦境委实不易,多年以前我倒是跟着医生见识过几个悲苦之人,顺道也让他们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回何为悲苦。”
吕凤箫好奇道:“那不知宋老师是如何破悲苦罡气?”
“信仰罡气不必武道中的金钟罩铁布衫之流,破绽不流于表面,纵是刀剑加身,也只是蚂蚁给大象挠挠后背罢了,信仰之力虽然不全然依靠于天地灵气,故而国外修士偏多,但信仰主和,所求力量相对温和平淡,而我华夏武道内力多变,霸道之力,浩然正气,魔道气息等等不胜枚举,而我剑道更是走偏锋杀伐路子,一剑由气出,那还不是万事了?”宋知命又抿了一口茶,谈笑平静。
吕凤箫又问道:“那不懂剑道,不施剑气又该如何?”
宋知命仿佛良师益友,有问必答,只见他重重放下茶杯,朗声道:“内力循环,生生不息,信仰之力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天人感知,如何能比得上?”
如果是我,那便较之以气劲,破五脏,碎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