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辛辛苦苦筹划的经济革新就是为了带动全蜀市一起致富,可终究还是没能照顾全面,拖了祖国母亲发展的后腿啊。
城里的司机哪里走过这些烂路,抖得老司机险些握不住方向盘,好在一阵艰难之后总算迎来了曙光,在即将靠近县城的时候是一片白茫茫的宽敞路段,只是真的开上去的时候,才知道这条路平坦是平坦可是却没有那么好开,尤其是上下坡路段,乖乖,那轮胎不知道打滑空转了多少次,险些弄出车祸来。
这次市长出行可真是一波三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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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凤箫刚刚前脚被抓紧了局子,时斌正要仗势言行拷打一番给贾磊出出气,局里老大忽然传来了消息,说是咱们市长大人来例行检查来了,吓得他赶紧扶正了警帽,临走前还不忘威胁恐吓一番这位俊俏小哥。
正如贾磊之前给吕凤箫开出的筹码,这位耀武扬威的警队队长其实就是他花钱塞尽局子的,所谓那些流氓地痞被他打得只剩半条命,表面上看起来是他办事牢靠为人名服务,实际上是打压其它团伙,坐实贾磊如今九镇十八乡的最大菜贩子之名。
从这点来看,贾磊虽然是粗人,但还是颇有些手段的。
市长突然亲临自然让县城里的高官们惊惶但还不至于失措,一方面热情迎接,一方面上上下下打点好了一切,绝不会落人口实。
李鸿飞都快老成了人精,哪里看不出这些道道,凡是为官的都少不了这些尽量,莫说是县城村官,就是他眼皮子底下就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只要保证自己的经济革新政策得以施行,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为官也是为人,走得顺不顺,就看你是选则条条大路通罗马还是非要钻那条死胡同钻出个天来。
县长局长之流的本以为李市长突然造访是察觉到了什么,早就准备好言辞推脱,山路开发不好做,刁民也多,得花重金开荒建道,之前拨的票子不过是杯水车薪,用词准备严谨,不但能将道路崎岖的事不了了之,而且说不定还有另一批款项拨下来,不过李鸿飞却并没有给他们这个说话推脱的机会,路是一定要建的,只不过官路行不通了,他一路上早就有了盘算,能坐上市长的位置,他的眼光自然比县长村长长远了无数倍。
李鸿飞目光掠过那些掌握县城经济命脉的高官,最终落在县公安局局长关庆风身上,严肃道:“关局长,听说昨天夜里青山村发生一起打架斗殴案,处理得怎么样了?”
关庆风在县城里任了五年的局长之位,做人做官都还算地道,至少在他的管辖范围内,流氓混混越发收敛不再像前些年那般打架斗殴随处可见,全然视警方如无物,尤其是这两年,关局长对时斌格外看重,就因为他对那些斗殴的不法分子出手极狠,所以常常委以重任。
听到市长问话,他连忙看了一眼身后的时斌,询问道:“事情处理得如何?”
时斌微笑道:“犯人已经抓捕到位。”
得到确切答案,关庆风这才尊敬的对李鸿飞说道:“处理得极好。”
“是吗?”李鸿飞笑了笑。
关庆风对时斌信任至极,再次点头道:“是。”
“那带我去看看犯人吧,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李鸿飞怪异笑道。
时斌心中顿时升起些不好的预感,连忙恭敬说道:“那人极为凶狠,我们抓捕他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伤了不少兄弟,市长还是别去看了,免得他又发起狂来,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李鸿飞冷声道:“怎么,警务人员都是吃干饭的?连个犯人都看不住?”
“这……”时斌一脸为难,言行逼供还没开始,若是市长信了可怎么办?
就在他心中计较之时,关庆风沉声道:“还不快去准备?”
“是!”时斌连连点头,告辞先去安排。
李鸿飞倒也不急,由关庆风亲自带路,随后朝拘留处移步。
提前来拘留处安排的时斌也知道严刑拷打是来不及了,只得好言相劝,说是让吕玉壶说几句认错的话,回头等这阵风过去了,就把他放了,这话才刚刚说完,还没等到吕玉壶回答,关庆风就带着李鸿飞走了进来。
早就知道内情的李鸿飞本来就是走个过场,毫不在意的瞥了牢中关着的人一眼,皱了皱眉头,又定睛打量了几眼,这般恬淡平静的气质,若非是脸长得不一样,他就要高呼一声,“吕先生,你怎么在这儿了!”
李鸿飞收回思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因何打架,打了多少人?”
老实站在后排的时斌一连挤出好几个眼神,吕凤箫视而不见,微笑道:“我叫吕玉壶,是众星传媒的艺人,南北集团温总请来拍广告的,因见不惯有人调戏娘家妇女而出头,当天夜里总共五十八人,打伤五十七人,或骨折,或昏迷,其中调戏之人像猪头。”
“请问这位官老爷,我错在哪儿,为何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