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夜,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在金玺会所等你。你不来,我就不走。”
慕绍珩冷嗤一声,随手扔开手机。
就算他出面救了她,她眼里还是只有沈柏廷,只想着把沈柏廷送去医院。
连他受伤都毫无察觉……
现在知道关心他的伤势了?晚了!
慕绍珩深吸一口气,只感觉心脏连着胸腔都在疼,“闫泽。”
闫泽闻声而来,推开门立在他身旁,神态恭敬。
慕绍珩:“不许苏暖酒进金玺。”
这样,苏暖酒迟早会离开吧?
闫泽诧异抬头,撞上男人冷漠的目光,立刻应道,“我这就去办!”
他匆匆后退,路过窗前时,却脚步一滞。
窗帘被涌进来的风鼓动得哗哗作响。
闫泽撩开窗帘,将窗户关上。
窗外雷云滚动,冷风呼啸,似乎暴雨将至。
“快下雨了。”他叹道。
慕绍珩的视线被牵引而去,沉进了灰蒙蒙的云霭中。
哗啦——
大雨倾盆而下,犹如巨大的囚笼,将徘徊在金玺之外的苏暖酒困入其中。
苏暖酒颇觉怪异,“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守门的保安面无表情,“可能你得罪了老板吧!快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黑漆光洁的大门在她眼前被用力地关上,映出苏暖酒狼狈的倒影。她只能蹲下身来,无助地缩在角落避雨,目光却还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裴夜……当真不见她了吗?
狂风大作,这一隅干燥很快就被雨水侵占。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苏暖酒的脸上和身上,将她淋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