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罗非白留人性命拷问的目的之一,剩下的就得再图谋。
“等下就派人去他家把他家人。。。。。”
门外忽然来了急促的脚步,敲门,开门,江沉白面带急切跟惶然,似乎欲言又止。
罗非白皱眉,出去了。
门掩住,张翼之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自己也是捕头出身,依着他对江沉白的了解以及刚刚这人衣服上的血迹。
似乎是有人出事了,而在牢狱里能出事的还能是什么人?
就是他们这伙被关进来的差役以及。。。。。柳瓮。
刚刚罗非白手里不是一叠供状,也就是那些差役基本全都招认了,那就没有再审问的必要了,江沉白也不必深夜亲自招待或者看管。
只有一人。
柳瓮。
这老狗出事了?
怎么会出事,他是知道那江沉白能耐的,若是亲自把控,怎么会把柳瓮打死,而罗非白也没道理把让人杖毙啊,不得跟自己一样留着性命压榨价值吗?
所以,柳瓮若是死了,一定不正常。
那人已经出手了?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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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江沉白的确跪在地上,“大人,是小人的错,小的万万没想到那柳瓮竟就这么死了。”
“扛不住伤情?”
“这。。。。小的不知。”
罗非白没说话,推门进了刑房,瞧着抻了脑袋欲探听消息的张翼之。
“张捕头,柳师爷没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翼之验证了猜想,脸颊抽动,不得不提醒:“大人之前答应了要护着我家人,您还发誓了。”
罗非白:“我是答应了,还对天发誓了,但我也没违誓啊——我说的是拦着那些下九流的人不动你的家人,但别的。。。。。比如能伸手到牢狱里把柳师爷害死的人,本官可拦不住,也不在天谴范围之内。”
这人!这哪里是什么县令啊,分明就是诡辩的泼皮无赖!
“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希望今夜是个太平夜,可不能再死人了。”
张翼之差点再次被气死,可他没有办法,现在柳瓮死了,对方显然要杀人灭口,他是唯一的活口了,接下来即便不能得手,也会拿他的家人下手要挟。
他可太知道那人的狠毒了。
老太爷都敢杀。
眼看着罗非白要走,心性崩解的张翼之急了:“大人,我只能说柳师爷若死了,也可能是因为作恶太多遭了天谴,毕竟以往我们经手的凶案太多了,什么灭门案都有。”
然后他便故作虚弱,闭上眼昏过去了。
张叔心念微微动,灭门案?
永安药铺张家灭门案。
这人还是给了提示的。
这案子显然跟罗非白没关系,这次人家没摊上案子,所以只有两个答案——要么跟老太爷的死有关,要么牵连了什么大人物。
罗非白则是深深看了一眼张翼之,没有继续逼问,而是喊了张叔过去看柳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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