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做噩梦了,梦里一直有只狗东西在追着我啃。”
正给时衍分盒饭的江随安动作一顿:“吃狗粮吗?”
时衍十分能屈能伸:“吃的。”
“好像很复杂。”一旁的朴恩圣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学不会中文了。
那到底是做没做噩梦啊?他真的不懂一点。
与此同时,江随安适时的得寸进尺:“往旁边让一点?”
时衍挪了挪椅子,还顺手收了旁边的课本。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时衍这边吃饭。
时衍只顾闷头吃饭,他觉得完全不一样了,他以前不知跟江随安坐在一起吃了多少顿的饭。
可今天就是不太自然。
桌下的脚被碰到了,时衍秒躲开,双脚交叠缩在椅子下。
手肘触碰到,时衍又躲了。
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拿了几本书放在他和江随安中间,活像是高中同桌三年都没划过的三八线。
一个吻过后,时衍觉得自己好像对江随安的触碰敏感了,怎么都像是过电一样。
刚这么想,江随安轻声“嘶”了一下。
江随安坐下后完全摘了口罩。
闻声,时衍这么一瞧,才注意到江随安的嘴角位置破了一点。
估计是吃饭的时候扯到了伤口,才吃痛的“嘶”了一声。
时衍:“………………”
昨天!好像!一开始!他不熟练的时候!似乎是咬了江随安一口。
时衍咽下口中的米饭,支支吾吾的说:“下次不会了。”
“嗯?”江随安抬眸看他。
时衍对应着江随安伤的位置,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下次不会了。”
时衍不知道自己又怎么让江随安开心了,单单回答一个“嗯”都能听出他的好心情。
过了一会儿,江随安没忍住,还是想逗一下时衍。
于是,时衍听到江随安说。
“我很相信时同学的学习能力。”
“……”
这是在挑衅他吗?
还是显示你会亲?
时衍磨了磨后槽牙,把米饭当成了江随安在咬。
……
他们今天下午有两门考试,明天上午还有最后一门。
这场考试他们被分到前后桌。
考完试,江随安收拾东西,拍了拍时衍的肩膀问:“今晚是家里还是寝室?”
时衍:“家里。”
时衍回答的时候不觉得,但一说完,就觉得他们似乎在约着……那个什么一样。
而且时衍一回头,就看到江随安因握笔而自然屈起的手指。
骨节分明,指腹还带着些粗糙感和力量感,但昨晚刮在他的喉结上提醒他呼吸时却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