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用尽身上的每一分力气去拥抱对方,即便最后筋疲力尽,还要挣扎着时不时吻一下对方,到最后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夜宵都是叫人直接送进屋的。
方舒挑衅地扬起下巴,“我倒是没问题了,体力恢复能力杠杠的,就担心姐姐。”
说完,还故意关切地问了一句:“你还行吧?”
于是,第一天的旅游流程开了天窗,两人以倒时差的借口在酒店呆了整整一天,次日睡到了十二点才起。
蜜月旅行跟一起住在家里很不一样。平日在家,各回各的房间,各做各的事。但两个人一起旅游时,会相拥着睡在同一张床上。有时会穿睡衣,但大多时候,顾佩言的睡衣会在不经意间被方舒偷偷脱掉,每每醒来,两人都是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
起床后,先起的人会帮另一个人挤牙膏,然后等着,两个人一起在镜子前面刷牙、洗脸、涂水乳,然后换出门的衣服。
伦敦的冬天很冷,她们带的衣服都是保暖衣和羽绒服。情侣款的外套只有颜色或是logo大小的差别,两人身形差不多,一般都交换着穿,没固定哪件是谁的。
“没穿内。衣?”
顾佩言惊讶地看着刚穿上打底衫的方舒,浑圆的胸脯在修身的桑蚕丝衬衫下露出胸型最原始的形状,甚至,连最近纵欲过度而挺立的小花苞都格外清晰。
“昂。”方舒见怪不怪地套第二件衣服,“马上要来事儿了,涨得疼,不想穿。”
接到顾佩言的眼神,她解释:“放心,穿这么厚,看不出来。”
她说着套上半个手掌厚的马甲,再裹上加厚的黑色羽绒服,的确看不出来——事实上,这样厚度的衣服,连男女都分不清。
“好吧。”顾佩言说着,进浴室也将内衣脱了。
“干嘛?”方舒狐疑。
“穿内。衣疼。”
“你也胀痛?你大姨妈不是刚走吗?”
“不是。”
“那是怎么了?”
方舒追着她问,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结果就看到顾佩言的耳根飘上绯红,不情不愿地说:
“被你咬破了。”
轰——
方舒只觉得脑中一记惊雷,炸得她脑花崩裂,一张嘴开了合,合了开,嗫嚅好半晌才终于挤出一句:
“那,那对不起了。”
就,有时候兴致来了,控制不住,动作难免就鲁莽一些。于是,流氓方舒开始严肃地自省。
一秒,两秒,三秒,好的,吾日三省完成,再抬头时,又是一副流氓姿态:
“言姐,我帮你涂药吧。”
伦敦一行,方舒终于从复仇的绝望中脱身而出,扶正了心态,在枯草贫瘠的龟裂的土地上撒下了新的种子。正如顾佩言这些天同她说的,人生几十年大好的光阴,做完一件事,还有下一件等着,送走一个人,还有下一个人候着。
只要有情,到哪都是柳暗花明。
国内声讨的热浪发酵到一个顶点,有人认为方舒归来复仇实属女王,但也有人认为,她以施盈盈的名义欺骗大众,就该永远退出娱乐圈。
这个公关最难的地方在于,不能直接承认方舒带着复仇的目的,编造一个身份出道,这样多半会被合作商以欺诈的名义起诉,不仅会让网友的声讨力度变本加厉,甚至可能引来警察。
但,她更不能公开说方舒已经死了,自己是毫无瓜葛的施盈盈。因为她没有施盈盈的个人证件,若被人举报,警方只要验个指纹,就能锁定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