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桥一共下车催了三次,陈渊才死心离开。
抵达机场,他又打一遍,仍旧关机。
“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他忽然问安桥。
问完,自己否定了。
曾经陈政车祸,是孟京兆主刀,起死回生夸张了,但在胸外科、骨科方面,全省是无人出其左右的。
“去凯悦。”
安桥懵了半晌,“航班来不及了。”
“我开车。”
他是什么脾气,安桥也清楚,没再多言。
距离登机还剩54分钟,陈渊的车停在凯悦楼下。
宋黎被保安叫下楼,看到他,很惊讶,“陈总,你找我?”
他降下车窗,“沈桢呢?”
“她没上班,吕总监好像要开除她。”
昨晚,她告诉他,她住朋友家。
他认识的,只有宋黎。
陈渊皱眉,“她没有和你住一起?”
“出院当天是陈主任接她,应该住他那,换药方便。陈主任对她蛮上心。”
陈渊握住方向盘,越攥越紧,良久,“多谢。”
随即,拂尘而去。
宋黎恍然发觉,自己说错了。
这位,跟沈桢也在暧昧期。
她悔得肠子青了,断人姻缘遭报应的。
沈桢那边,傍晚才起床。
仿佛有预感,她一睁眼,先检查手机。
关机了。
明明电量很足。
开机不久,涌入两条短信,均来自陈渊。
一条通知她电影改期,11点场。另一条,是二十分钟后,问她在哪。
她瞬间,清醒个彻底。
立马给陈渊打过去,是安桥接听的,“陈总回香港办事。”
沈桢下意识看屏幕,“他没带手机吗?”
“这是他工作号。”
“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三点半航班。陈总在电影院等了您一个小时。”
沈桢捏紧床单,“我没留意。”
安桥静默一会儿,这大概,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