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皱了下眉,“晗子,连我的场,你也闹?”
晗子,是郑野的乳名。
他们这群富家子弟全有乳名,特老土,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命不一定硬,图个好养活。
郑野起身,走到陈渊旁边,一副低姿态,“大哥,你可冤枉我了,和未婚妻亲个嘴,叫闹场子?”
易名附和,“晗子去年给他堂姐送嫁,他办这事内行,大哥,新人真有讲究。”
他们开始鼓掌,万喜喜主动踮起脚,吻住陈渊,画面定格了半分钟,鼓掌仍旧没停。
郑野不罢休,“舌头呢?大哥,一把年纪了,装什么纯情啊!接吻都费劲,生得出孩子么?”
陈崇州不紧不慢摇晃酒杯,全程没参与。
陈渊用纸巾擦干净脸上的口红印,拍打郑野后背,“晗子,差不多行了,不然等你结婚,我不放过你小子。”
随后,他带着万喜喜从这间包厢出去。
刚消停一会儿,陈崇州的电话响了。
那头不知说什么,他只回了,“马上。”
挂断,和交待郑野,“照顾她。”
“你撤了?什么情况?”
“临时一台手术。”陈崇州拿起搁在边儿上的外套,轻描淡写,“男的出轨,女的割了下面。”
郑野瞠目结舌,“撒怨气,把老公变老公公了?”
“只割了一个。”
易名一边剔牙,一边调侃,“剩下的凑合用,不富裕了,没法多用,这招高明啊。”
他们相视大笑。
沈桢那杯酒喝急了,雅间温度又热,脸蛋红扑扑的,“不让我知道啊?”
郑野糊弄她,“你不懂。”
她不乐意,拽陈崇州的袖子,“你教我,我不就懂了?”
他们笑得更离谱。
陈崇州俯下身,嘴唇挨着她的,调戏般发笑,“你最好不懂。”
郑野啧了声,梭巡对面一圈,“你们二哥多坏啊,将来结了婚,准不老实。”
易名问,“二哥,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
陈崇州系着纽扣,语气没当真,“怎么也在你后头。”
这算搪塞了。
女人爱得越玩命,越是眼巴巴着了魔,好像,奔着结婚才是真心谈。
对于陈崇州,沈桢没想那么多。
之前她不答应,是因为倪影在,他不可能专心待她。
感情里,只要心无旁骛的相好一阵,腻了,起码散得不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