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盛宴结束后,张里晚上回到家,带着浓浓的酒意,今晚他也被周培文这个老狐狸灌了不少,见他进门后,一身的烟酒味,黄诗韵皱着小娥眉把他推进卫生间。一番热水澡洗后,张里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黄诗韵穿着稍厚点的睡衣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张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也一屁股挨着坐了下来。
“你老这样喝酒抽烟的,我们怎么要小孩?你不怕生出来是个残疾宝宝?”黄诗韵嘟着红艳的小嘴生气道,
“是,我错了,老婆大人,过完这个年,我就彻底杜绝烟酒,每天推掉应酬,回家来好好陪你,好不好?”张里连忙陪笑道,上前有点色眯眯地搂着,两人一直想要个小孩,但黄诗韵要求高质量。这一点非常认真,张里也是无语。
“彻底?你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戒掉?反正我不着急,你们张家人急吧!”说完黄诗韵小腰一扭起身回房去了!
一见老婆真生气了,张里也下也慌了,连忙放下毛巾,跟着进屋,黄诗韵一人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张里只好柔声上前,陪着笑,小声说好话。
拉了几下,就是没扯开,猛一使劲,“扑嗵”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木地板上!
原来见他老是用力扯被角,趁他不注意,黄诗韵也猛一松,终于让他摔了个跤。
“咯咯”,看着张里的狼狈样,佳人忍不住娇笑起来,看得张里心下一火,噌地一下扑过去。
好长时间,两人才筋疲力尽地搂在一起。
“今天是新来的市委书记见面会,人多,没法,不得不喝酒!”张里手在佳人的身上游走着,小声道,“你猜新书记是谁?”
“哼”,黄诗韵闭着美目享受着,似乎不为所动,道:“有什么了不起,就你知道,不就是海源嘛!”
张里一听,立即挠着痒道:“你这个小坏蛋,早就知道,是不是?”
佳人一边娇笑,一边喘着气躲着,连声道:“好了,好了,老公,饶了我吧!”
看着她娇媚的样子,张里忍不住又是翻身上马,梅开二度!
原来前两天她就知道了,这次由海源走马上任到项州,也是省委书记欧阳颂给黄元民的一个安慰,他知道黄元民的女儿女婿全部在项州,可以说这是黄家的最重要的事,安排黄系人员过来,也算是一种照顾有加吧!
当然这次地区的调整,新任的省长陈豪远刚上台,也对欧阳颂表示了充分尊敬,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按着官场的潜规则行事。各自安排一部份。
在秘书的蹿唆下,也为了向昔日的对手示下威,陈豪远还做了一个不明智的举动!
由于快过年了,新的市委书记海源上任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按照惯例吩咐下去,自己先利用年前的时间了解下情况,各项工作还按原来的部署进行。
由于他和刘振东也是多年的故交,两人之间私交甚好,这次一起在项州搭台唱戏,让海源和刘振东二人都很高兴,有了良好的互信基础,这才是成功合作的先决条件。
官场老手的他们是深谙此道,再加上刘振东很快就要退了,所以在很多方面也不藏私地全部与对方分享。这让海源可是受益多多。
按照惯例,各个县区的党政一把手们分别去见了新书记海源,汇报工作,也算是加深印象,城关区是市区,当然是最先来了。
侯正国与书记的秘书约好后,把事情通知了张里,明天早上9点钟到市委。
新主人的办公室还在老地方,只不过里面又被重新装修一新,以示迎新之意。
海源的秘书叫谭浩东,是他从广陵带过来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外形看上去有点不太与他的工作适合,长得很结实,留着板寸头,西装革履,乍看之下,可能会让人误认为是保镖类型。
张里也是第一次见到,二人恭恭敬敬地按时来到,谭秘书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进去通报后,才请二人进去。
海源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正在看着什么,见到二人进门,徐徐起身,脸带笑意,微微地伸出了右手,一股无言的高位威压让二人很是拘紧。
侯正国连忙快步上前,双手握住,笑容有点过盛道:“海书记,您好!”腰也些挺不直的样子。
海书记只是略握下便松手,张里也紧跟着上前一步,双手伸出,和海源那修长白皙的手握在一起。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度,张里心一宽!
海源脸上微着道:“二位请坐吧!”二人依言恭敬地坐在桌前的两张椅子上,但屁股只挨了三分之一,腰自是挺得笔直。
按照程序,先由侯正国汇报了城关区的党政基本情况,包括几个基层乡镇在内,经济指标等。然后再由张里汇报了政府的工作情况,包括近期的城市发展的思路。
海源这时脸上已是面无表情地听着,一边还在笔记本上记着。但显然对张里提到的城市化发展道路很是感兴趣,怕在旁的侯正国尴尬,张里简单地汇报后道:“具体情况,区委这边是全面领导的。”
“嗯,”海源脸上不见波澜,旁边的侯正国自是很感激张里转过来的机会,振奋精神,刚要开口,
不料海源书记开口道:“行了,今天先这样吧,具体的情况等以后我会抽时间到你们区里去转转的。”说完脸上重新带笑起身,
二人只好起身,握过手后,一路陪着笑退了出去。
出了书记的办公室,侯正国脸若死灰,头上本来梳得很整齐的几根稀发,也现出凌乱来,显出主人内心的沮丧与苦恼。
张里也是心下尴尬,不知如何开口。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地下楼,直到出了电梯,侯正国才长吁一口道:“老弟,谢谢!”
张里觉得不好接话,只是重重地点点头,想安慰不知道如何开口。
侯正国说完了当先一步,走到自己车前,上车离开。
张里也只好上了老钱开过来的车,心下有点郁闷地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