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回到了办公桌前坐下,“安辰继续查,必须找到证据。”
贺司焕目光幽冷,贺思颖知道他这次不会放过大哥,她想开口求情,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
她哪里还有演人求情,这些都是大哥咎由自取。
祁枳在一旁,她本想留下,却被贺司焕安排着和贺思颖一起离开。
她看着态度的都强硬的男人,无奈的跟着贺思颖进了电梯。
“你别在意,他是担心你,贺家的事太复杂,他虽然平时冷冰冰的,但是那也只是他保护自己的模样罢了。”
贺思颖说着不自觉想起了贺司焕小时候。
那时候的他性格特别开朗,特别善良,他总是会去问一些流浪猫狗,但是不管怎么样,爷爷都看他不顺眼。
直到有一天,他带了一只流浪猫回家,而这只猫却挠伤了大哥,爷爷当着他的面亲自摔死了那只猫。
从那以后贺司焕就再也没有笑过。
而当时他亲眼看到是大哥故意惹怒了小猫,可懦弱的她却选择了隐瞒。
她的嘴角露出苦笑,里面似乎包含了很多情绪。
两人一同上了车,看着她的脸色,祁枳的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这件事从原本的普通交易现在变得越来越脱离了轨道。
贺司年今天在劝她离婚的时候,眼里明显闪烁着算计的目光。
所有人都觉得她只注重钻研科研,但是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如今父亲所有的名产都已经寄到了她的名下作为嫁妆,而父亲昏迷,现在对这个项目最有发言权的就是她。
她与贺司焕离婚并不会影响到项目,但是老爷子就有借口让贺司年接受矿山。
有些时候她不说并不是代表她不懂,就如贺思颖所说,贺家的事情很复杂,她也怕自己好心办坏事。
但是贺司焕帮了她这么多,她也绝对不会置身事外。
“姐,你也别太担心,很多事情都要顺其自然。”
祁枳没有多问,开口安慰,贺思颖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她把祁枳送到了别墅直接离开。
祁枳等在房间,他时不时的看着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睡了过去,梦中她隐约听到了开门声,她迷迷糊糊睁眼,正看到男人拿着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吵醒你了?”
男人轻声开口,脸色很是疲惫,祁枳起身摇了摇头,给他倒了杯热水。
“没有,我睡得比较轻,一直在等你来着,没想到睡着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男人的外套放到了衣柜里。
男人看着她眉头轻挑,“怎么?不放心我?”
他略带调侃的语气祁枳一怔,脸色不自觉的发红。
她一边收拾着手上的东西,一边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我就是觉得这次的事情挺麻烦,你们找到证据了吗?”
祁枳不敢去看贺司焕的眼睛,看着她这幅样子,贺司焕嘴角划过一抹笑意,扯了扯领带。
“没找到找到的只是一些间接证据,就算是检举也只能作为佐证,无法将这件事情与贺司年联系在一起,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专心做你的科研,马上就要毕业了。”
他一边说一边走进了浴室,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祁枳坐在床边一时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