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可大了,连葛神医都敢打,这把你们能耐的,这么能耐还能怕疼?”
大夫们一边说话,一边粗鲁地用镊子夹棉球蘸酒精往这帮人伤口上涂,疼得这些人嗷嗷叫。
有个明白点的打手喊道:“别用这个,给我用碘伏,特么的这个太疼了,蛰死我了!”
“哟,你还知道疼啊,还以为铜皮铁骨,多厉害呢!”
一个小护士咬牙讽刺着,手上动作不停,用纱布重重地缠着一个打手的胳膊,疼得他身体不住抽抽。
打手们在处置里过得天昏地暗,曹华和另一个重伤号过得也不轻松。
当大夫的,最知道人体哪个地方脆弱。
这些人围着曹华,嘴上滴水不漏,却专捡不着痕迹的脆弱地方下手,疼得那俩人欲生欲死。
一时间整个医院急诊处鸡飞狗跳,哭嚎声一个赛一个地高。
旁边有人经过,皱着眉说道:“一定是小混混打群架,都活该!”
“不是这么回事,这事我听说了一点风声……”
众人议论声中,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被人推进了急诊室。
老人一进来,就拦住一个白大褂,“大夫,陈覃秋在哪个病房?”
等大夫指出方向之后,瘦小的老人也赶到了抢救室外。
陈勇这时正靠墙蹲在地上,脑袋搁在膝盖上,两手插在在发里。
这个动作本身就带着不大好的信息。
陈勇嘴里喃喃地道:“不会的,秋子不会有事的,他不会瘫痪,绝对不会!”
轮椅上的老者轰然大惊,身体几乎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只有潮水一样强大的悲伤存在,如此强大,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给包裹住了。
老人紧闭了下眼睛,枯燥的眼里却没有泪。
他用双手转动着轮椅,挪到一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
随即,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可惜,他连续拨了三次,这个号都没人接。
本来他都想放弃了,忽然想到以前京市来人看他时,留下的另一个号码,于是他赶紧从电话簿里把那个号调了出来。
这回,电话终于在很短的时间内接通了。
“喂,是陈叔啊,您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说话人的声音不算大,语气却很有亲和力。
老人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道:“你跟我哥说,就说我没本事,说好不求我哥的,最后还是得麻烦他一趟。”
电话另一端的声时立刻严肃起来,“陈叔,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什么事您尽管说,一切有我们呢。”
“你把事情详细给我说一说,我会尽快把事情报告上去。”
“好,好,汪秘书,事到如今,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实话实说!”
那边在安静听着,并未插嘴,他哽咽着道:
“我儿子接了我的班,守着那个院子,没想到,今天我儿子就在院子外边被人打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东西掉地的声音,对方急切问道:
“陈叔,快说,覃秋现在怎么样了,是什么人打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听人说我儿子,他,他有瘫痪的可能。”
老人说到这儿,放声大哭:
“我,我真的没办法了啊!”
“求你们救救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