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点头:“你的病,我考虑过方案,有这个可能,来,先把脉。”
沉稳如盛南国,这时候都难免有些激动。
要知道,这种剧烈的病痛已经折磨了他二十多年了!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疼痛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频繁。
有时候,正在举行会议时,疼痛就犯了。
在那种时候,江秘书会不着痕迹地递过来一杯水。
而那杯水里,已经悄悄放好了止痛药。
只是近些年,再强力的止痛药效果也越来越不好了。
疼得严重时,他西装里的衬衫全都会湿透,就算是这样,他也得忍着痛把工作作完。
等到会议结束或者接见的人离开,他才会换下湿透的衣服缓口气。
在人前,他是不会让人看出痕迹的。
知道这事的,也就是跟他好几年的秘书和司机。
他不是没去过医院,没找过名医,可找过的大夫对此都没有什么好的策略。
因为谁也没有把握,能让他从手术台上安全地醒过来!
稍微有一点失误,就会伤到他的心脏,这也是他这些年只能硬扛的原因。
到头来,见过这么多的专家,最常用的还是止疼片!
现在,葛宏却跟他说,这个折磨了他将近三十年的病有可能根治!
这怎么能不让他激动?
不过他这个人情绪极为内敛,不会随便展露自己的喜怒哀乐。
因此,他面上还算平静,和气地伸出了手臂,让葛宏给他把脉。
葛宏足足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把两只手腕都把过,这才抬头说道:
“根治还是有希望的,幸好我最近得了不少极品药材,不然还真有点棘手。”
“我现在先针灸止痛吧,等我回去后再配药,配好了让江秘书去取就可以。”
“针灸的话,大约十天左右行针一次。”
“针灸的作用主要是止痛、疏导气机、帮助药力深入脏腑。”
“配合药物的效果会更理想!”
“不过,进针部位在胸部,风险不小,进针后到起针这段时间,先不要说话,免得伤及脏腑。”
盛南国自然没什么意见,心里已经被喜悦填满。
按照葛宏的要求,江秘书帮盛南国褪去白衬衫,再拿来毛巾帮着擦掉汗水。
而葛宏已经把特制的七寸长针取了出来,那针的针柄拿在手中,针身软软的形成了弧状。
盛南国看着这针,不禁纳闷,这么长这么软的针,葛宏要怎么扎进他的身体里去呢?
纳闷是纳闷,他却并不怀疑葛宏有这个实力。
毕竟,王铁锋这样的专家都夸过葛宏针法好。
而且,王铁锋也说过,现在整个华国,能用七寸长针的,除了葛宏,也就是盛年时期的薛老神医,还有一位梅姓老国手了。
可是那两位国手,一个九十多,一个近百岁,都使不动这种长针了。
所以,现在会这种针的,就只有葛宏一个人!
出于好奇,盛南国一直注意着葛宏手上的动作。
葛宏在有意的调节着呼吸,让自己身体沉静下来。
随后他神情一凛,抬起七寸针,也不见怎么用力,便见那软软的针忽然变得笔直,好像被什么东西撸直一样。
那针头发出嗡嗡的蜂鸣音,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