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被保存的很好,只是现在上面已经沾上了一丝血迹。
狗尾草指环被燕岸颤抖着举到温妤眼前,似乎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费尽他全身的力气。
他的嘴角全是血,并不如何好看,俊秀的面颊毫无血色,但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公主说过,这草像我……”
温妤看过去,轻声道:“像你,狗尾草的花语是坚韧……”
温妤抬手去接指环,却与燕岸倏然垂下的手浅浅擦过,指环落在他的手心上,孤零零,似乎在无声地哭泣。
耳边是燕岸被风吹走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悲伤,像是叹息:“我的命是公主的……公主,燕岸长不到十八岁了……”
“……”
“队长!”
温妤的手停在半空中,低头去看,燕岸本就半阖的双眸已经彻底闭上,原本气若游丝的呼吸彻底消失。
“队长!”
“公主!将军!救救队长!他才十五岁!他今天还和我们说,过了年他就十六了……”
陆忍一直在给燕岸输送内力,却挽救不了他逐渐消失的生机。
尽管燕岸脑中走马灯一般闪过了许许多多,但实际上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八九支利箭无一不是要害,寻常人中一支都是重伤。
曾经林遇之都差点两次折在一根箭上。
三不救扒开人群:“让开!都让开!”
他看向温妤怀中的燕岸,眉头一皱:“燕岸……”
三不救没有上前,而是停在了原地,只肖一眼,他便知道救不活了。
“神医!你快救救队长!”
三不救眸光动了动,叹气道:“我是三不救,正好……今天不救。”
所谓“三不救”,将死之人他救不了,也不会去救,与其给了家属生的希望,又残忍打破,不如一开始就“三不救”,承担他们的恨意,转移他们的痛苦。
阿勒诗却是一震:“你疯了?!”
温妤也抬头看着他,三不救顿了顿道:“公主,他死了。”
阿勒诗一把揪住三不救,比所有人都要激动,他接受不了燕岸这样死在他面前。
“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号称能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吗?!”
三不救想甩开他,却甩不开,“我是神医,那也得人还在鬼门关才能救!他已经死了!”
阿勒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