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挑眉,冷冷道:“姜助理,做错的事情是需要道歉的。还是说,你不想道歉,你的修养就这么点吗?”姜稚心骤然一疼,这就是沈卿尘,他爱着你的时候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怕坏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他要是讨厌你的时候,能用尽世间最恶毒的语言骂你,羞辱你。姜稚站起来,看着白语芙:“小姐,刚才是你自己把盘子打翻的。我道歉也可以,不过要换一种方式。”姜稚把一旁的酸菜鱼端起来。直接泼在了沈卿尘和白雨芙两人身上。她看向沈卿尘冷笑:“沈总,我就是这么没修养的人。”“啊……”白语芙吓得尖叫:“贱女人,你疯了。”满身的酸菜鱼味,这一下她的礼服真的毁了。沈卿尘没动,只是凝眉冷冷看着她。“沈总,贱小姐,很抱歉,刚才手滑了,你们的衣服的钱我会赔给你们。”姜稚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丢在两人身上。羞辱人,谁不会?用钱砸人,她能用钱砸死他们。她转身离开,眼底满是痛意。白语芙狼狈的站起来,看着不动如山的沈卿尘,她哭着说:“卿尘,现在怎么办?我的衣服全部毁了。”沈卿尘却置若罔闻,看着姜稚离开的背影,他慌了,猛的站起来,去追姜稚。白语芙看着沈卿尘就这样走了,更生气了,“卿尘,卿尘,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沈卿尘已经走远,她气的跺脚。姜稚在电梯口等电梯。沈卿尘走过来,和她一起进了电梯。姜稚闻着他身上的酸菜鱼的味道,微微皱眉,往一边迈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沈卿尘伸手拉她的手,被姜稚躲过去了,姜稚冷漠道:“你别碰我!”“老婆,我刚才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的,我是太生气了……”姜稚愤怒地打断他的话:“沈卿尘,你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几年前你的朋友羞辱我,你可以装作无动于衷,你利用江瑶羞辱我,对我说尽这世间最恶毒的话。”“现在又用同样的方式羞辱我。”“我以为几年过去你会有一点长进。可今天的事情让我明白,你天生就下贱,利用别的女人为难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看着我伤心难过,满足了你的虚荣心,是不是觉得很舒服?很过瘾?”“刚才那个女人故意打翻盘子,从你的角度看,更加明显,可你宁愿做一个眼盲心瞎的瞎子,也要让我给她道歉。”“沈卿尘,你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把你之前的那点好感败的一干二净。”“以后,我会让景黎送小羽过去,楚御府的大门,你休想再踏进一步。”“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和上面那种女人锁死在一起。”姜稚很生气,很愤怒,她最讨厌男人用这样的办法伤害女人。他们总是抱着高高在上的态度,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欺负人吗?沈卿尘也红着眼愤怒地问:“所以,你心里有死去的唐峻熙,却也不愿意看一眼活着的我?每次只要提到唐峻熙,你就哭成泪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争不过一个死人,他真的很愤怒。姜稚看着他怒吼的双眼,她也很愤怒,她扬唇,笑的有几分凄凉:“沈卿尘,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和峻熙哥有什么关系?”“你……不配和峻熙哥相提并论,他从来不会这样侮辱我,欺负我。”姜稚红了眼眶,顷刻间,滚烫的泪水奔流而出,她整个人破碎而痛苦。沈卿尘真的很混蛋,这辈子,都不想再原谅他。沈卿尘看着姜稚痛苦的模样,很后悔刚才那样伤害她。“对不起,老婆,对不起!”沈卿尘猛的冲过去,紧紧的抱着她没有了一点矜贵的模样,此刻的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姜稚被他黏了一身鱼汤,更生气了。她用力推沈卿尘:“放开,你放开,放开我!沈卿尘,你别挨着我。”沈卿尘怕她这一走,在也不理他了,他紧紧的困住她,吻上她的唇,她再哭,红唇充血,呼吸灼热,可是他依旧很喜欢她独特的气息。“唔……”姜稚用力挣扎。沈卿尘放开她,看着她红肿的唇,他怒道:“老婆,你非要这样拒绝我?”姜稚扬起手,一巴掌打在脸上。“啪……”姜稚哭着说:“沈卿尘,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前一分钟伤害我,后一分钟抱着我亲吻,沈卿尘,你觉得我这么好欺负?”沈卿尘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对不起!”爱的有多深,就有多在意。他真的很在意姜稚心里的唐峻熙。每次看着她为了唐峻熙哭,他特么也很难受。唐峻熙都死了,还满满的占据了她的心。姜稚用力垂着他的胸口,语无伦次:“沈卿尘,我……不会原谅你,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你利用别的女人伤害我,可你总是这样,我哪里痛就往哪里踩,所以,你给我滚开。”沈卿尘紧紧的抱着她,他错了,他真的错了。“老婆,以后不会了。”他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挣脱。电梯到了一楼,沈卿尘把紧紧的攥紧了姜稚的手,不让她离开。姜稚怒视着他:“放开,沈卿尘,别逼我恨你。”沈卿尘看着她眼中的恨意,微微一愣,他猛的放开她。姜稚抿唇,心痛地看了一眼他,转身离开了餐厅。沈卿尘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掀起了波浪。他痛苦的笑了笑,痛苦的自言自语:“老婆,我们之间就这样不死不休。”此刻的沈卿尘,偏执的让人害怕。“卿尘,我……”“滚!”沈卿尘冲着白语芙怒吼。白语芙气的跺脚,看着他冰冷嗜血的俊颜,不敢说什么,快步离开。她和沈卿尘是大学同学,她喜欢沈卿尘,但不敢让他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了,一定会被赶出公司。沈卿尘看着很风流,其实一点都不近女色。而且她的事业刚好渐渐火了,这个时候也不敢触眉头。她提着裙子,狼狈的走了。“啧!沈总,被拒绝了,独自在这里舔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