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浴室里他没皮、没脸、没底线的折腾,欣然恶向胆边生,“你这伤口,也是我别有用心,拆了吧,省的我又骗你。”
她劈手抽开绑好的蝴蝶结,纱布是她绑的,熟门熟路,几下就抽散大半。
傅承宴钳住她,胳膊收紧,结实的肌肉鼓胀,如同铜枷铁锁箍住欣然,一寸也动弹不得。
“又演上了。”傅承宴面上浮着恼,“你这点以进为退,倒打一耙的招数,使出来多少次了。”
欣然表情空白一瞬,顿了顿,摊下脸,“我还会暗度陈仓。”
傅承宴气笑,可不是,这四年同居冷不丁毕业读研用了一回,确实出其不意,打他措手不及。
“绑上。”
欣然觑他几秒,窝囊低头,“这可是你要求的。”
她重新包好纱布,绳结绕来绕去,绑成一个死结。
傅承宴垂眸,审视这个死结。
欣然,“……绕多了,捆不了蝴蝶结。”
傅承宴睥睨她一眼,松开她,推门离开。
欣然磨牙,转身回到厨房。
王姨正在处理玉米,有一半已经倒进垃圾桶,欣然上前留住剩下一半,“王姨,他不爱吃,我爱吃。”
王姨表情堪称奇妙,一个两个都不正常的奇妙,“可……萧达说,你现在看见玉米就恶心。”
所以今天的玉米只是点缀,还是一人份的。
欣然当着她面吃一大口,“那是昨天,今天我又爱吃了。”
王姨哭笑不得。
对比傅承宴一碰不碰,果然欣然就是个恋旧性子,从小喜欢的东西,变口味也只是短暂时间。
也幸好与傅承宴那种绝情不一样,她私心觉得爱憎极端分明的人,容易偏执,容易入魔。
“那我以后偷偷给你做。”
………………
顾星渊在南省郊区有一座庄园。三个月前,傅氏植物园淘汰的观赏性花木,顾星渊接手一大半。
经过三个月的蓄养,即使冬天,也有一片苍翠碧绿。
从窗户望出去,后方还有一片法式园林围绕着湖泊,湖泊里白天鹅,水鸳鸯,与周围风景又交映成趣。
一派世外田园的平静豁达。
顾星渊跟专门请上门的茶艺师,赏着景从茶经聊到国内外茶叶史,又就蒙古茶砖和英国红茶,是不是脱胎于国内,展开一番精彩辩论。
虽然辩论分不出输赢,但彼此输出的内容精彩绝伦,顾星渊成功赢得茶艺师晶亮崇拜的眼神一枚。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傅承宴姗姗来迟。
茶艺师素手茶香,沏出一杯红茶递给他。
顾星渊神情有些落寞,“小柔走了,她知道我决定打掉孩子,宁愿跟我离婚,也不伤害孩子。”
傅承宴端起茶杯抿了口,“管不住欲望,自作自受。”
顾星渊哀声长叹,“我其实有些心寒,我为她走了九十九步,刀山火海全闯一遍,现在众叛亲离,独木难支了,她竟也不理解我的难处。”
茶艺师给他续茶。
傅承宴声音淡淡,“七十亿和一个女人,你选的很正确。”
顾星渊愁云惨淡,“可是我闹这一次,现在孤家寡人,董事局召开会议,支持罢免我的人数竟然占九成,我已经败了。”
傅承宴,“那就认错,离婚,重新联合董事。”
茶艺师表情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