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死变真死,又活了又咬舌死。”
白瑛哭的她头皮都感觉被淹了,欣然抬手想回抱她,两只胳膊却被线缠着,她一动,旁边立即滴滴滴一片,是仪器警报声。
门外好像守着人。
声音刚起,门猛然从外推开。
欣然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几步到床边。
傅承宴声音粗哑,像年久失修的磁带,艰难,干涩,“让开。”
白瑛手臂收紧,将欣然拢的严严实实,“畜生,给老子爬。”
欣然嘴张开,发声到喉咙,舌头动不了。
她张大嘴,牙龈啃到白瑛肚皮,软绵绵一圈。
白瑛猝不及防“啊”一声。
傅承宴额角是狰狞凸显的青筋,压抑不住地狂躁戾气,在病房灼白光线下,瘆人非常。
白逸仙察觉他即将失控,劈手揭膏药似得,将白瑛撕下床。
“您来——”
欣然被他拥住,掌心落在她脸上,小心捏她下颌,指尖掰她唇齿。
“还疼吗?”
他声音颤,欣然身体颤,咬着牙关,蓄力从他怀里挣脱,只是沽涌两下。
她咬舌前身体无力,尚且能说话。咬舌后,连话都没不能说了。
白瑛脾气爆发,挣开白逸仙,上来解救她。
傅承宴臂弯被扯得颠簸,他表情不好,眼中密密麻麻的血丝,堆积如炸药桶,引线已经点燃了。
欣然万分戒备盯着他。
她太清楚面前是个魔鬼。
厌恶身体接触,不允许有人当面冒犯,睚眦必报。
白瑛骂他畜生,撕扯他,更有之前两次帮她逃跑。
一旦他出手报复,白家有帮她伪造体检的把柄在,根本无法抵抗。
白逸仙再次拉回白瑛,或许是傅承宴有别的顾忌,他竟克制住,没有为难。
冰凉掌心重新贴她脸颊,“我让老鬼回国,白瑛来陪你。镇定剂不会让人无力,是你太虚弱,我们之间没有谁赢谁输——”
白瑛听不得他假惺惺,“安定的确不会让人无力,但你囚禁欣然,不让联系我们,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