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开路之下,四人顺利的进入一间包房,不一会便上了不少点心吃食,坊外的寒风大作,里面却到处都是穿着裸露的女妓,在莺莺燕燕之声中,散发着燥热的气息。
林七夜皱着眉头,挥手散去了想来伺候的女妓,反手将房门关起。
“这……这青山县的舞坊,怎么跟长安的差这么多?”克洛伊双手捂着眼睛,目光偷偷透过指缝,不断在下方游走的暴露女妓身上扫过,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乌泉坐在桌边,低垂着头颅,眼观鼻鼻观心,彻底将自己从这环境中屏蔽出来。
“长安的那是袖舞坊,是以赏舞听乐为主的典雅之地……这柳青坊,位处西域边陲,终年冰寒,自然没那么多典雅之人,所做的也无非都是些俗气的生意。”公羊婉顶着那张少年面孔,一边品茶,一边淡淡开口。
“总之,我们只在此逗留半个时辰,不必在乎别的,吃饱喝足就行。”
林七夜倒是无所谓,反正对现代人来说,下面那些女妓的穿着也就那样,现代随便找个沙滩一躺,比她们更养眼的比比皆是。
众人吃了会点心,公羊婉便缓缓站起,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林七夜问。
“如厕。”公羊婉头也不回的说道。
随着公羊婉的身形离开,正在吃点心的林七夜,双眸微微眯起,他在原地思索片刻,也站起身:
“你们两个在这等着,我也去上个厕所。”
……
柳青坊。
后院。
废墟的墙壁之中,陈扒皮踉跄的从碎石间站起,他抹了把嘴角的血迹,骂骂咧咧的开口:
“这娘们……居然敢打我!?不过是个异士而已……等我去青龙寨搬了救兵,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迈开脚步,径直向出城的方向走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鬼魅般落在他的身前。
“谁?!”
这突如其来的黑影,将陈扒皮吓的后退数步,神情有些狰狞。
昏暗的风雪之中,一个挽着发簪的少年,正缓缓向他走来,清冷的双眸中倒映着寒芒,原本就冰寒无比的后院,越发的森然彻骨。
看到那少年面容的瞬间,陈扒皮先是一愣,随后惊恐的开口:
“公羊拙?!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被弄死了吗?!”
那少年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的走到陈扒皮身前,后者一副见鬼的表情,踉跄的后退到了一堵墙体之前,见退无可退,脸上浮现出一抹凶狠,从腰后抽出一柄短刀,猛地挥向少年面门!
“管你是人是鬼!老子不怕你!!”
铛——!!
陈扒皮话音未落,那少年便徒手拍飞了他的短刀,隐约间,那张少年面孔一晃,又变成了一个貌美的妇人。
“不对……你是公羊婉??”看到这令人眼花缭乱的变脸戏法,陈扒皮彻底懵了,他张口还欲说些什么,一个巴掌呼啸着拍在他的脸颊!
公羊婉的力道很强,一巴掌直接将陈扒皮扇倒在地,几颗碎牙混着鲜血吐在雪地中,耳边一阵嗡鸣。
“又见面了……陈扒皮。”公羊婉淡淡开口。
“你敢打我……你这臭娘们,居然敢打我?!”陈扒皮被这一巴掌扇懵了,片刻后怒意涌现心头,整个人猛地站起来,怒吼道,“你找死!!”
啪——!!
公羊婉又一巴掌扇在他的另一侧脸颊,将其整个人扇飞,痛苦的呜咽声自一旁传出。
“我打你怎么样?”公羊婉冷笑起来。
“别以为你逃出了寨子,就能为所欲为……你给我等着……等大当家他们来了……我……”
“大当家?”
公羊婉眉头一挑,一张面孔闪到她的脸上,那是个表情狰狞的男人,正冷冷的看着脚下的陈扒皮:
“你是说这个被我阉割之后,寸寸剁碎,生吞活剥的大当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