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笃没有听明白江纹申的意思,但是他很快就深切的感受到了江纹申的意思。
江纹申抬脚在查笃的一只脚掌上面踩了一下。 这一脚力度明显比刚才那一脚还要大,就连骨折的声音也明显要久一点,甚至听起来有点像是回音。 查笃原本是躺着的,现在整个人差一点就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江纹申冷冷的说道:“你临阵脱逃,不管自己人的死活也就算了,老子的命你也敢不当一回事?!” “今天这事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把你另一只脚给废了!” 冼如静在舵轮平台之上,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如果不是江纹申凭借着无影刺而神奇的逆风翻盘,乔木水那三人之外的所有人的下场必定只有一个字:死! 之前自己一方的这些人沦为阶下囚的困境,原本就是可以避免的! 更何况查笃他自己不是什么好鸟,除了让人匪夷所思的那一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之外,贪功冒进,不择手段,自私自利,最后更是临阵脱逃! 铁鹰剑士隶属内衙,原本就与位面各府互不统属。 内衙的权责之中就包括了监察文武以及司法职能。 仅仅只是江纹申刚才所说的“临阵脱逃”一罪,查笃就当论斩!更别说私通海盗,把将军炮此等国之重器当作筹码进行交易! 退一万步来说,内衙的委托任务只是解救查笃,又没有明确要求是全须全尾的带回去。 海盗折磨了查笃一顿,不是更显得查笃的英勇气概嘛! 冼如静想着想着,暗自啐了一口,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自已跟江纹申相处久了,好像有一点近墨者黑的意思了。 不过,想归想,冼如静还是得做一些表面功夫的。 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喊了一声:“申船主,手下留情!” 江纹申心领神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了一句:“船主?谁是船主?” 众人脸上不约而同的现出了恍然的神色。 或许也只有千岛位面船主的身份才适合江纹申目前这样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这些海盗原本就是各位面势力在千岛位面扶植的代言人,这些一个个可都是敢袭击大秦舰队的狠角色! 江纹申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眼见效果差不多了,便言归正传的说道:“只要离开这里,去到北区,我们就分道扬镳。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老子走自己的独木桥!” 闫服小意的问了一句:“申老大,分道扬镳的时候,可以捎上我们几个兄弟吗?我们是辛胡子的人。” 庄师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他瞥了闫服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现在只有两艘船,两位剑士大人和查大人自然是一伙的,我们仨是一伙的,你们几个小杂鱼。。。。。好像是多出来的吧?” 江纹申故作惊奇,说道:“两艘船?怎么老子数出来是有三艘船?是老子眼花了吗?” 众人顺着江纹申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江纹申所指的其实正是那一艘幽灵船。 众人一时之间都是为之语塞,自然就当“三艘”云云是江纹申的一句玩笑话了。 这种时候,自然也不会有人再自讨无趣的问一问第三艘究竟是给谁安排的了。 江纹申接着指了指将军号的方向,说了一句:“几位,请吧!老子要开始站桩了。” 他说完,真的站上了不倒翁,摆出了双鍂聚火术的起手式,开始了站桩。 他的狂妄自信超出了众人预计,他直接面朝外面,将背对着船尾。 乔木水当初之所以要转移到米江零号上面来,就是做好了万一将军号变成沉船的时候,他们还可以通过米江零号继续前行,完成他那不可告人的使命。 因此,“不倒翁”纹器也被搬了下来,放在了米江零号之上。 文十七双手在舵轮之上轻巧的一滑,米江零号就来到了“将军号”一侧船舷边上。 庄师见到江纹申似乎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仍是不敢轻举妄动。 冼如静,则是不会轻举妄动。 闫克、闫服在这些人当中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却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一方。 乔木水这时终于忍不住了,骂骂咧咧的对庄师说了一句:“药膏。。。。。。给我药膏。。。。。。” 庄师一咬牙,把心一横,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来,尝试着往前迈出了一小步。 下一刻,船头的那三人就突然平空消失不见了! 庄师一脸震惊的看向冼如静,想向对方求证一番。 后者像是认命了一般,直接转身顺着“将军号”的绳网就往上爬。 闫服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也爬了上去。 庄师把瓷瓶放在炮台甲板上,顺着绳网爬到了一半,禁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船头。 他心中多少有些庆幸自己刚才试图控制解开了手铐赤铜纹器的冼如静之时,及时收住了手。 否则他目前的状态可没有把握对付得了一个手持神兵,拥有上品半神麒麟臂,隐形的十一环大星师! 庄师上到甲板的时候,叶师还守着船舷边上。
这时,江纹申、乔木水、查笃三人已经重新出现在了原处。 庄师留在炮台上的那一个瓷瓶,现在已经到了查笃的手中。 查笃痛的龇牙咧嘴,给骨折处擦完药膏之后就把瓷瓶递给了乔木水,两人此时看起就像是难兄难弟一般,哪里还有之前半点不共戴天的样子? 江纹申仍是大模厮样的背对着后方,正在站桩,看起来没有任何的防备。 庄师、叶师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轻轻摇了摇头,显然对目前这种投鼠忌器的情况都没有破解方法。 江纹申表现出来的心狠手辣,已经让这两位下品神术师都颇为忌惮,唯恐再一次刺激到“申”船主的话,“申”船主极有可能真的会撕票! 冼如静看了看胡子,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申船主刚才说了,除了水手、炮手之外,我们双方都不许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