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说一团和气,父亲说上行下效,兄长说尊卑有序,我就想着今儿不谈尊卑,不论年纪,也不说前例,只当是同僚一起喝酒玩耍,谁强谁说了算,尚武为功。”
一众都尉校尉们先前被那一声“祖父”给压下去的心一下子热络高涨起来。
成啊!
咱是知道都尉弓箭射的好,力气也不小,可不能说就无敌御林军卫了!
不管年轻的还是正当年自以为正是精力充沛的都心生了彼此较劲的念头。
冯云笑的无害。
……
手搏(掰手腕),不信邪的众同僚们挑战了冯云四回,各自喝了一碗酒,无人是冯云对手。
众人咋舌。
这就真是力气大了!
有正当年的高手要比试推手,以为冯云要退避,结果旁边还有提南兴加赌一碗。
结果,果断落败!
再三过后。
确定这位云郎君的推手也得镇国公真传。
索性,不跟她比了。
自讨没趣!
丢脸面!
欢呼热闹中也有都尉找冯云说话,名耿进,年岁当是御林军卫最大的之一。
“不错,真不错。”耿进喝多了,红着面颊,眼里透着细碎的盈光,“旁人不知道,我知道,云郎君吊唁的时候,每户给了五两银子!年轻时未曾在镇国公麾下,我深以为憾,这回就不遗憾了,真的,有云郎君。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心疼谁知道。就是在外头这么干也就干了,这是在皇城根底下,陛下在,多少眼睛盯着,云郎君这样,不好。”
冯云道:“前几天我去自家的农庄,那天雪下的大,有农户去帮邻村的农人,原本他们的屋顶塌了,可你的没塌,还能腾出手去帮,会不会觉得你帮的还不够?农户说,有余力就帮一帮,也没想着旁人要不要回报,至于旁人怎么想就不关他的事儿。连农人都能做到,我只是力所能及掏几两银子,我读书不多,二哥常说圣人有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觉得既然是圣人说的总不会错,陛下圣明,不会怪罪我。”
耿进像是被冯云说的迷糊了,对冯云竖了大拇指走了。
后面陆续的又有人来,许是喝的酒多了,也都醉意上头,说的多的还是她去吊唁的事情。
“那时都尉已经不是上官,还念着他们,是他们的福气!敬都尉!”
“都尉真是不惜身,伤势未愈就去!下回可不能了!”
“都尉力气大,身子骨还是弱啊!走了一圈还往太医院去了,好在提校尉在。”
“都尉和提校尉都是武勋之后,今儿操练的时候,都尉可是偏心了呀……”
“就是就是,提校尉一表人才,都尉更是牛掰……”
“……”
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冯云跟前散着酒气红着脸一本正经,提南兴面红耳赤的躲到一边,面对冯云视线连连摇头。
他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