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不是把您当成了某个六品官员的公子。”
司马稷誉的目光渐深:“那确实,很合理~”
……
第三天,陆闲袇是被客栈外的嘈杂声吵醒的。
披上衣服起身出门,只见客栈门口的对墙,不知何时也加贴了一张通缉的告示。
附近的人上前瞄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唯独陆闲袇站在告示前,再一次将告示的内容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遍。
“畜生!妥妥的畜生!”
在看到赃物处理的内容时,陆闲袇爆发出了一声发自内心的咒骂,周围人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挪开了目光。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了!
陆闲袇气的连烧饼都咽不下去了。
司马稷誉又更新了告示,他把寂寥星躯干上的胸骨剥了下来,倒出了寂寥星胸腔里的天寒髓。
天寒髓的珍贵程度比肩朱雀血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天寒池每一百年才能积下那么一水洼的石髓,一斤就价值十万两黄金。
通常人们在使用天寒髓时,最多往用料中掺上那么一点,就能使打造出的器皿不惧高温,坚不可摧。
为了凑那满满一胸脯的天寒髓,陆闲袇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
尤其是还未凝固的天寒髓,其价值比凝固的天寒髓还要高出许多,黑市上常常有价无市。
陆闲袇一直留着这些天寒髓没用,是为了凑够斤两,做一副纯髓的傀儡骨架。
寂寥星胸腔里的那些天寒髓,他已经攒了快十年了!
没想到自己没舍得用,反倒是白白便宜了那司马稷誉。
陆闲袇脸色铁青,他这次受到的迫害比上次更加严重。
“咦,这不是陆然小友吗?我们的缘分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厚。”
闻声,陆闲袇差点没忍住回头直接给人一拳。
转身,他果然看见了司马稷誉那张惹眼的面孔。
“陆然小友不是住在城东吗?为什么会大清早出现在这里?”
“起得早,出来散步。”
陆闲袇此时的注意力都黏在了司马稷誉腰间的佩剑上。
上次看见那把佩剑,还是在那天夜里交手的时候。
当时,这把佩剑能将他的傀儡丝轻易斩断,用脑子想都知道,那柄佩剑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东西。
见陆闲袇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腰间,司马稷誉便心领神会。
“你在看我的佩剑吗?”
司马稷誉将手按在佩剑的剑柄上,介绍道:“它叫屠仙。”
陆闲袇皱眉,假装被吓到的样子:“杀气好重的名字。”
司马稷誉取下佩剑,与剑鞘接触的皮肤被寒气映出淡淡的蓝紫色。
霎时间,陆闲袇的表情一阵扭曲。
司马稷誉手持剑柄,指腹沿着剑鞘上的繁复纹路缓缓划过。
他笑道:“比起里面的东西,我更喜欢包裹在外面的这层剑鞘。”
陆闲袇瞬间捏碎了手中的烧饼。
那根本就是他的天寒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