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陆闲袇托付给安永侯府,侯府便要确保陆闲袇的安危,但若是太子自己手底下的人动手,事情就复杂多了。
一切都像陆闲袇预料的那样,安永侯府果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司马稷誉。
于是夜麓禅第二天便得到了一条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附加命令——
司马稷誉:禁止对陆闲袇动武。
……
然而这么做虽然保障了自己的安全,陆闲袇依旧没办法甩掉夜麓禅,夜麓禅依旧时刻跟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自那天之后,陆闲袇又修养了好几日,除了手伤,其余伤势几乎都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在这期间,司马稷誉看上去似乎很忙的样子,再没有来过安永侯府。
但,陆闲袇怎么可能愿意乖乖呆在别院?
陆闲袇望着安永侯府的高墙,身边的下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的危机。
“唰——”的一下,陆闲袇的身影不见了。
还未等下人们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们就听到头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高墙上,夜麓禅提着陆闲袇的后衣领,对着人怒斥道:“你想干什么?!”
陆闲袇脚下悬空,想象中地面坚实的触感并没有传达到鞋底。
他白了夜麓禅一眼:“出去逛逛。”
夜麓禅:“不行。”
陆闲袇:“晚饭前回来。”
夜麓禅:“那不是重点。”
高高的围墙下,下人们目瞪口呆地望着上方的两人。
陆闲袇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大病初愈的普通人,突然跳上围墙着实把人吓得不轻。
另一人就更过分了,凭空出现,像个鬼一样。
“陆公子,快下来,上边危险!”
陆闲袇回道:“不用担心,我日落前回来。”
夜麓禅臣声道:“谁同意你出府了?”
陆闲袇冷冷瞥了夜麓禅一眼:“谁禁止我出府了?”
确实,司马稷誉并没有下达任何禁足陆闲袇的命令,夜麓禅是他对陆闲袇上的唯一一道保险。
对陆闲袇来说,大部分限制手段都捉襟见肘,与其浪费精力,不如直接派一个最强的暗卫每时每刻看着。
夜麓禅面具下的目光几乎要在陆闲袇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然而陆闲袇对此无动于衷。
“没人对吧,还不快放我下来?”
夜麓禅提着陆闲袇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攥在手心里的衣襟布料被捏的发出了烧焦的“滋滋”声。
那些隐忍的灵气凝聚在陆闲袇的光洁的后颈,只要一个念头,夜麓禅就能杀死陆闲袇。
但是陆闲袇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露出了能进一步刺激到面前人的笑容。
“快松手,风吹久了我就说是你害我感染的风寒。”
“你有那么弱?”
陆闲袇:“哎呀,现在又觉得我强了?我的实力不是不配做暗卫吗?”
夜麓禅一字一顿道:“从来都很弱,一直不配。”
“只会群殴的人确实能说出这种话。”
“……”
司马稷誉的命令让陆闲袇有恃无恐,轻蔑的语调仿佛时刻在挑拨夜麓禅的理智,但夜麓禅偏偏拿陆闲袇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