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斌为这些女子做了两套方案,如果她们肯乖乖就范,和自己去花月楼,没必要用到那个局。如果姚月芽她们不肯去,他会为这些女子,做一个让她们无法摆脱的局。
而姚月芽早就知道了方斌的伎俩,告知贺淑芳与唐翠翠,方斌要将她们一起卖掉的真相。
可这两名女子已经被方斌洗脑,翘首以盼情郎娶自己过门,如何能够听得进劝。
对于执迷不悟的人,只能让她们亲身经历,才能彻底醒悟。月芽决定不再管了,在她们陷入险境的最后时刻,救她们才是最明智的。
左右无事,月芽准备带姑姑到街上逛逛。听说要逛金陵城江宁府,姚双燕很是兴奋。她从小没离开过南昌府,第一次逃难出来;见识过了乡下荒凉,其它城镇乡村的萧条,还没看到比自己家乡城市还繁华的都市,看什么都新奇。
金陵毕竟是明朝陪都,鞑子兵不血刃夺取这座大城,可以说没有遭到一点破坏,人口也没损失多少。虽然明朝亡了,但王朝更迭,需要人口兴旺成市,人们依然要延续过去的方式继续生活。该如何生活,还是原样。只是唯一的变化就是,金陵被满清更名为江宁府。
这座大城,无论规模人口,都要大南昌府很多。当然,这里达官贵人,三教九流,都要比南昌府多得多。
没有化妆的姚月芽,带着长得同样精致漂亮的小姑姑,立刻成为男人的焦点。因为她长得实在好看,不时有人上前与她们搭讪,或是跟踪。甚至在她们离开后,有青年为她们得相思病。
若不是姚秀才暗中使用手段,月芽和她姑姑可能会出事。当然,作为四维生命不会真正出事。可让她们会出事的人,当然都是那些男子。
被姚秀才化解了危机的姚月芽,得到父亲用脑电波的训斥,不由吐了下舌头。带着手里拿了不少零食的小姑姑,回到临时住处。
正好,方斌也赶了回来。这骗子已经与青楼老鸨商量好,准备带着她们去青楼卖掉。
“姚姑娘!正好你们回来了!我带你们一起去吃饭!那家饭店的吃食,可是金陵一绝!”
“刚刚回来,我们累了,不去!”姚月芽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姚姑娘,我带你们去的地方,可是金陵饭食做得最好吃的酒楼!离此不远,可以喊轿子抬你们过去。”
“呵呵!你如此殷勤让我们过去,莫不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姚月芽如何不知他心里所想,促狭地打趣他道。
被这丫头说中心事,方斌不由心里一凛,但作为老资历的骗子,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故意气愤道:“姚姑娘!小生知道你不喜欢在下,但在下一番好心邀请,却无端遭你猜忌,实在令人心寒……!”
见骗子生气,姚月芽这才松口:“好了,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既然你请客,哪有不去的道理。”
见月芽答应,方斌这才放下心来。面上恢复笑容,带着她们往秦淮河方向而去。
当来到花月楼时,即使是再蠢的猪,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尤其看到进进出出的男人,和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以及娼妓嗲声嗲气,招揽男人的声音,让贺淑芳与唐翠翠心里一阵慌乱。
“相……相公,你不是带我们去酒楼吃饭的吗?怎么来到此等地方?”
“是啊!这哪是什么酒楼,这……这分明是青楼……!”
“对!这里就是青楼,是青楼怎么啦!青楼所做的饭菜可比酒楼好吃多了!”
“可是……!”
“可是什么!先进去再说。”方斌挡在想退出来的几个女子后面。而她们后面,又出现了几个彪形大汉,对她们也是怒目而视。吓得两女不敢再做声,只得乖乖随方斌进入花月楼。
进入大厅,那位满脸尖酸刻薄的老鸨迎了过来。当她看到姚月芽和姚双燕,不由眼睛都亮了。上下打量着她们,仿佛在欣赏自己买的货物。
“啧啧!不错!不错!方公子这次交给老身的货色,应该算上等……!”
“方公子!你是把我也给算计了,这就要把我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