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还在冲我笑的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
“爷爷!”
裴衿安陡然出现,一脸泪痕地跪到墓碑前,“爷爷……您怎么走得这么突然。”
没等裴砚寒有任何动作,我偏头交代,“程叔,把她弄走。”
爷爷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她了。
裴衿安听见,从地上爬起来就质问,“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你决定吧。”
我把事情丢给裴砚寒,就往江莱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闻言,裴衿安顿时收了脾气,抱住裴砚寒的手臂,“阿寒,我今天一出院就赶紧过来了,冷死我啦!”
“你肚子不疼了?”
裴砚寒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神色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得像深潭,沁着寒意。
“不,不疼了啊……”
裴衿安面色一滞,旋即,又嘟囔抱怨,“我特意来参加爷爷葬礼的,你这个前妻怎么回事,开口就让我走。”
裴砚寒嗓音冰凉,“她是裴家少夫人,有权利决定关于裴家的任何事。”
“你,你们不是已经在申请离婚了……”
“程叔。”
裴砚寒给了程叔一个眼神,程叔当即吩咐两个保镖上来,要把裴衿安弄走。
我公公顿时急了,一下冲出来,“你们夫妻俩干什么!我还活着,你们就欺负上安安了?”
“爸!”
裴衿安挣扎出来,扑到我公公的身上,哭得梨花带雨,似受了太大的委屈。
我抿唇,没有作声,只是愈发想念爷爷。
如果有爷爷在,裴衿安也好,我公公也好,都不敢闹成这样。
也觉得对不起爷爷。
他老人家生前对我那么爱护,可我却连给他一个干净、清静的葬礼,都做不到。
裴砚寒目光森冷,“那你就跟她一起走。”
“你说什么?”
我公公和裴衿安都是一脸呆愕。
裴砚寒理了理刚才被裴衿安弄乱的袖口,眼角眉梢皆是冷漠,“我说,你们一起滚,别扰了爷爷的清静!”
“我不走,”
裴衿安仗着裴砚寒平日对她的纵容,在这种场合也耍起了小性子,伸手指向我,“她马上就不是裴家的人了,要走也是她走!”
裴砚寒眸光深邃,掷地有声,“她一辈子,都会是我裴砚寒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