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威:“这里是十两二十三个铜板!”
平国公等人差点吐血:“作孽啊,钱你都赌光了?”
柳下威咬牙道:“你们可别冤枉我一下子花了五万多两。我跟你们说清楚,里面有三万两还了赌债。”
“我只花了两万五千两。也不过是爹你买两个花魁的钱,不过是李娇娇两份嫁妆而已。算得了什么。”
平国公夫人捂着快窜到喉头的血:“我还得夸你不行?”
柳下威道:“你们一个个……用得着这样吗?钱以后慢慢攒就行了。”
平国公夫人怒喝:“慢慢攒?上哪攒?家里的产业不都被你卖光了?你把下蛋的金母鸡都卖了,怎么生出钱来?”
柳下威一怔:“我就卖了一小叠东西……能有一半?”
平国公夫人气血上涌:“什么叫能有一半?这是咱们家全部产业?连这座宅子都被你卖了?”
“昨天得利钱庄已经来收东西了,再有三天,我们全都得滚出门,没有地方住。我的庄子、田产全都被你卖光了。以后再也没有收入来源。以后你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柳下威怔怔的,觉得好像听不懂平国公夫人说的第一个字一样:“什么意思?太可笑了。”
是啊,太可笑了。
自他出生以来,他就锦衣玉食,什么叫吃饭的钱都没了?
他柳下威怎么可能没钱吃饭?
只要他往酒楼一坐,小二就会给他上菜,月底酒楼就会到家里结账。
回到家也是怎么吃怎么玩都行。
反正不管怎么闹,都有父母在上面顶着,反正饿不着。不,他甚至从没想过饿不饿的事儿。
他唯一的烦恼是怎么多搞点钱去赌,找点什么新鲜事儿玩。
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他会没饭吃?这不就跟个笑话一样吗?
卖这些东西时,他想的是,反正父母一定会有办法维系家里的,大不了打他一顿。
而且他觉得,家里的财产应该不止这些。
柳下威道:“家里不止这些东西吧?就连我都知道,鸡蛋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
平国公夫人瞪红了眼:“不,就放一个篮子里。家里所有东西,全被你卖光了!全都!柳下威,你就是个罪人!那全都是我的嫁妆。”
柳下威瞪大了眼:“说到这个,我还没说你呢!里面可不全是你的嫁妆。我卖那些东西时,发现好些都是咱们国公府原来的产业呢。娘你以前竟说全是自已的嫁妆,说得好像咱们都吃喝你似的。”
“其实咱们平时吃喝都是国公府的,你却天天往自已脸上贴金。”
平国公和柳上威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看着平国公夫人。
平国公夫人又差点吐血了:“是,好些产业本来是国公府,我不就是怕你们全都败掉了吗?这才使了点手段收到自已名下。”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已经这么努力地维系这个家了,你却把家卖了!全卖了!以后,咱们再也没有收入,连这所宅子都没了。”
平国公听着,又狠狠踹了柳下威几脚。
一旁的余嬷嬷道:“老爷夫人,还是问问他如何偷到东西的吧!”
平国公夫妇死死盯着柳下威。
余嬷嬷咬牙道:“老奴时刻把钥匙放在身上,二爷是如何拿到的?”
柳下威挠挠头:“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在花园里走着走着,突然有个东西扔在我面前,我捡起来一看,就发现是个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