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医躬身站在那里,眼睛却好奇的朝门口张望,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医,能让太后请入宫中,想来一定医术高超。
太后看了一眼陆子晴,然后又看向司娆道:“丫头,开始吧!”
文太医见女医竟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顿时瞠目结舌:“太后,您说的女医不会是这位小姑娘吧?”
太后微笑道:“正是她。”
文太医又惊又疑,十分不相信司娆一个小姑娘能医好陆子晴多年腰疾。
他不敢多话,只静静看着司娆如何行事。
司娆仔细替陆子晴检查过后问道:“嬷嬷这腰伤怕是拖了有十来年吧?发作时间不定,每每发作时牵连到大腿,痛得连床都起不来,即使好的时候,嬷嬷也不能弯腰。”
陆子晴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司娆:“全被你说中,十年前不小心撞伤了腰,落下病根,这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药,总不能见效,一旦发作起来真是能要人命,就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
司娆微笑着安慰她道:“嬷嬷不必忧心,虽然病程拖得久了些,需要费一些时间,但三天之内,保证嬷嬷能够恢复如初。”
陆子晴眼里放出希望的光亮,不敢的相信盯着司娆:“三天,你说的是真的么?”
“是。”
文太医心内嗤之以鼻,却没有宣之于口,毕竟人是太后请来的,他不能不给面子,而且他是长辈,该有的宽容和气度还是要有的。
哪怕小姑娘说三个月能医好,也有可信之处。
三天?
开什么玩笑呢。
太后也露出怀疑的表情,但见司娆一副成竹在胸模样,她想说什么又没说。
司娆让陆子晴趴到暖榻上,她连药箱都没拿,自己脱了绣鞋也上了暖榻,一脚正要踩上陆子晴的腰,文太医实在忍不住了,急喝一声:“且慢!”
人命关天的事,他不得不出言阻止。
司娆只得收回脚看向他:“不知太医有何指教?”
文太医满脸严肃:“你想要干什么?”
“嬷嬷腰椎部位突出,压迫全身血脉导致疼痛,我需得将腰椎回归正位。”
文太医很不赞同,连忙摇头道:“你可知你一脚下去,很有可能会造成病人下肢瘫痪?”
“只要位置和力度掌握精准,就不会。”
“治病救人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小姑娘,老夫劝你一句,休要妄言!”说完,文太医看向太医,躬身道,“太后,微臣行医多年,自问医术尚可,微臣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医治腰伤。”
太后本来就有些犹豫,现在一听更犹豫了:“司丫头,你当真有把握?”
“民女不敢妄言,唯有此法能让嬷嬷痊愈。”
太后还是犹豫,毕竟陆子晴陪伴她多年,二人有着很深的主仆之情。
这时,陆子晴下了暖榻,跪于太后面前:“太后,奴婢病痛多年,一旦发作生不如死,不如就让司姑娘试试,若能好,也是奴婢的造化,若不能好,奴婢也认了。”
“陆姑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多年隐疾,岂能一朝痊愈。”文太医不忍见死不救,竭力劝阻,“这一脚下去,后半辈子你可能再也起不来了。”
陆子晴微笑道:“多谢文太医提醒。”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重新上榻,抬头看向司娆:“司姑娘,开始吧!”
文太医连连摇头,无语叹息,就在司娆再度要踩上陆子晴的腰时,再度被文太医喊停:“姑娘,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你要仔细!”
司娆无语失笑:“太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