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娆无语之极:“事情还没怎样呢,父亲你就自乱阵脚,你越是这样,越容易让人趁虚而入,依女儿之见,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多抄两本经书静静心。”
“我……我如何静得下来呀!”
“以静制动才是上策,否则,会将事情搅得一团糟,女儿言尽于此,还望父亲能明白。”
司娆将话说到这种地步,司远生再也说不出什么,他无奈的摆摆手:“你先退下吧!”
或许娆丫头说得对,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他正想静一静,翡翠又来传话,让司远生去松山阁,司远本就烦躁,脱口道:“老太太这是想逼命呢。”
翡翠骇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老爷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司远生怕事情闹大,本不想告诉老太太,只敷衍说在找人,知儿莫若母,老太太一眼看穿出了事,忍不住泪水涟涟:“你休要哄我,是不是二郎媳妇和芙丫头出事了?”m。
司远生这才和盘托出,老太太听闻,唬得差点晕厥,欲将司娆和卫秋瓷叫来,一起商量,被司远生阻止。
老太太痛哭道:“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二郎媳妇和芙丫头在牢里吃苦?”她抽泣一声,“她们两个还有病在身啊,大郎,你还是得想想法子救她们出来。”
司远生本就埋怨王婉私自带着司念芙去鬼市,如今可倒好,出了事逼着他去擦屁股,他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赌气道:“这回别说儿子,就算褚庆来了也未必有法子。”
“啥?”老太太惊恐地瞪大双眼,“不就是去鬼市找神医医病么,又不是犯了死罪,怎么就不能救了?你多拿些银子去打点,还不是上头一句话的事!”
“犯夜之罪,可大可小,也合该二弟媳和芙丫头倒霉,正好撞见晋王殿下,晋王殿下与太子争得你死我活,如今拿了我司府的人,怎肯轻易放了。”
老太太这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之前还巴望着司念柔入东宫后能提携司府,谁曾想还没沾到好处,倒先惹来祸事。
她恨得咬牙切齿:“说起来都是柔丫头的不是,若不是她,司府岂能招来今日祸事。”
“罢了罢了。”司远生无奈道,“咱们司府惹上祸事也不是一回两回,天可垂怜,司府躲过一劫又一劫,这一劫也会过去的。”
话虽如此,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想再听老太太说下去,他又道,“儿子再派人去打听打听。”
司远生离开松山阁之后,老太太越想越忧心,又吩咐翡翠和春桃分别将司娆和卫秋瓷叫来。
她就不信,只要世子和晋阳大长公主都肯出手,哪怕其中一人出手,王婉和司念芙会回不来。
结果,司娆和卫秋瓷就像商量好了一般,直言拒绝,气得老太太咬牙跺脚。
……
皇宫,御书房。
皇上从御案上拿起一叠奏章,“啪”的一声扔到太子面前:“瞧瞧你做的好事,江州私炮坊一案刚刚了结,你尚在禁足之中,就敢大摇大摆的跑出皇宫去红袖招鬼混,这也就罢了……”
皇上痛心疾首,“你个不肖的东西,竟敢依仗太子权势,敲诈户部,从国库搬了几十万两银子,你还干涉盐政,哄抬盐价,从中牟取暴利,引起百姓不满,激起甘西民变。”
他指向掷于地上的奏章,“这里面一件件一桩桩,全是你的罪行,你以为朕真的不敢废了你这个太子!”818小说
太子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国库拿银子都打了借条,不仅儿臣,老二,老四,老五他们哪个没从国库拿银子,至于干涉盐政,儿臣哪里有这个胆量,必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儿臣,还望父皇明察。”
皇上脸色铁青,冷哼一声道:“你什么德性,难道朕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