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门给反锁上,蹑手蹑脚地脱了外衣上床。
都还没躺下,已经熟睡中的小姑娘就立刻贴了上来。
姜凌风吓了跳,还以为自己把小姑娘给吵醒了,赶忙低下了头。
结果就看见小姑娘闭着眼,将脑袋枕在了自己身上,不自觉地蹭了蹭。
然后吧唧了两下小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凌风眉眼里敛着满是深情的笑,他也没有再去管放在桌子上的煤油灯,就让它在那慢慢烧着。
慢慢躺下来,将小姑娘搂进怀里,他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把两人都盖了个严实。
确定不会冷到自己的小对象后,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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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夏夏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姜凌风照例已经偷偷溜回了自己房间。
她揉着眼睛出房间,郭婶子立刻笑着朝她道:“夏夏,快点洗漱换好衣服,半个小时后大队要开批评会,说昨天的事。”
朱夏夏原本还有点儿没睡醒,一听到这话,眼睛立刻亮了。
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又换好了衣服,朱夏夏连早饭都没有心思吃了,就想着赶紧出门看热闹。
姜凌风知道每次开这种会,那口号都又多又长,而且还有一大堆七七八八的话。
他干脆拿了个保温桶,把煎好的饺子,韭菜肉饼给装上,又泡了麦乳精装在水壶里。
因为只想看到个热闹,并没有想要去幸灾乐祸,所以他们就只是在人后找了个不起眼,但又能确保听得清的位置呆着。
姜凌风打开保温桶,那香气立刻扑面而来。
边上有人经过,看到朱夏夏的早饭眼睛都亮了。
“哎呦,郭婶子,你家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给你儿媳妇弄这么好的早饭?”
郭婶子看了眼那人,确定对方没有恶意,这才笑道:“他们父子三个不做人,关我儿媳妇什么事?我儿媳妇身体虚,就得吃点好的补补。而且这是人家父母、哥哥寄来的钱和票,我就是帮着弄下,难不成还能没了不成?”
“你这儿媳妇娶的可真好,这年头一家人这么宠闺女的可不多了。”那人忍不住感叹了句。
郭婶子附和着点头,“那是!不过人家把闺女当个宝,我们肯定也不能欺负了人家闺女。等夏夏和凌风把婚结了,我就不让她去上工了,每天就在家里帮忙喂喂鸡就好。”
“那是……”对方本身还想说朱夏夏身体弱,确实不适合干农活。
可想到她昨天轻松就把怀孕的郁思萍抱起来,听说还是一路跑到医院去的,中间都没有换手,默默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要是也能叫身体弱的话,他们大队怕是就没有身体好的姑娘了。
尴尬地冲郭婶子笑了笑,那人赶忙往前挤了。
没一会,就有公社的领导拿着大喇叭上了台。
“各位乡亲们、同志们,我们今天站在这里是批评为了姜国立同志,身为大队长却没有正确的思想,竟然因为一时之气,诬赖自己二十多年的爱人。像这样的人,已经不配做我们红丰大队的大队长了。所以组织上经过商量,现在撤销姜国立同志的大队长一职,交由孔东锋同志来担任。”
随着领导的话音落下,底下的村民立刻拼命地鼓起掌来。
他抬了抬手,压下大家的掌声,才继续道:“姜全胜同志在他爱人怀孕期间,因为一点点小小的争执就对爱人动手,害得爱人流产后,竟然罔顾人命拖着不去医,姜全琨和胡月珍身为大哥大嫂更是一起无视、栽赃。
为了避免有人有样学样,现罚姜全胜挑粪三个月,姜全琨和胡月珍夫妇抠出恢复春耕后的三个月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