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了,日夜温度差严重。
周赫习惯性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揽她身上。
“哥哥,才几步路,我不冷。”
周赫吻她发丝,宠溺,“听话!”
“周先生,小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容妈急匆匆绕过花圃来寻。
“怎么了容妈?”宁幼恩探头。
容妈眉心拧着,斟酌开口,“周老太太在屋里。”
*
“你把之晴丢在京市,将周家信誉全面推翻,就是为了来这找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妹妹?”
周老太喝声嚷道,气喘吁吁。
阿怀姨顺背,容妈杵在一旁。
而宁幼恩,则被周赫赶上了楼,不让下来。
她蜷着膝盖,躲在二楼墙角偷听。
周赫半倚在沙发内,不吭声,任由周老太怎么说,他都视若无睹,摘掉眼镜把玩。
两婆孙这局面,谁都有预感。
阿怀姨劝解,“赫儿少爷,您出走一个月了,先生同老太太天天记挂在怀,是思念,也是心疼。您就同老太太赔个不是,都是一家人,还是得回家。”
“他还把那当家吗?要是当家,就不会跑来这半个地球外逍遥快活。”
周老太憋着一肚子气焰,就是来这亲自撒火的,“你开春二八,佛祖保佑,你喜结良缘的好日子,之晴贤惠懂事,哪里不合你心意?
就那还未成型的小丫头狐媚,勾你魂还是夺你魄了?”
“她怀孕了。”周赫面无表情,沉声打断。
“什么?”周老太震惊一抖。
阿怀姨,“老太太,您撑住。”
宁幼恩攥紧扶栏。
“她怀了我的血骨,离开她,不可能。”周赫不给任何议会的口吻。
容妈瞪圆了眸子,又紧缩。
周老太颤手,紧紧握紧阿怀姨,“好啊,天算都不如人的手段。”
她喘着气,平复接受,“既然是周家的骨肉,我认,但她不能进周家门,你跟我回去,别让我动用承忠的手段来抓人。”
“孩子认,她也得进门。”周赫攥紧指骨。
“她进什么门,有什么资格可以进门?”周老太跺着拐杖,“一个原生家庭出轨两次丑闻的人,她拿什么脸面进门,她肆意染指自家姐夫的账,我还没同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