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放在一起,若只单单一件,黄给事只当是巧合不会相信这世上有如此离奇的事,只当林家表少爷同他发妻相似,同为一家,乃是应该。
可偏偏在这之前,他得到一卦,说他儿子不是他的,他儿子在宜州林家。
这让他如何不相信,不去怀疑,眼前的人正是他的孩儿。
黄给事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越看越觉得对方眉眼有两分像他。
又问了问对方的功课,对答如流,条理清晰,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若是他孩儿长大,定是如同他一般。
黄给事看着对方,眼神欣慰道:“林家将你养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林
琅,”林琅道。
“好好好,”黄给事连说了二个好。
他又同林琅说了几句话后,便将管家喊来,替其安排最好的院子住下。
林琅起身感谢。
等林琅人不见了,黄给事目光幽幽,又偷偷摸摸遮盖住自己的脸,戴上斗笠从后面出发,寻到李乐只的住所。
此时天色已经傍晚,李乐只住的地方清静,并无过多的人,黄给事敲了敲门后,静候在那。
等面前的门打开,黄给事看着未曾见过的少年,问道:“可是李道长的家?”
高明礼探出头,看到是一戴着斗笠,遮挡住面容的怪人,他道:“你是谁?”
“我是秋御史引荐,前来找李道长算命的。”
一听是秋御史,高明礼怒视,他可还记得秋御史先前为难他师父的作态,正要“啪”的一下关上门,并道:“不见。”
黄给事急忙道:“这次有要事要求见李道长,劳烦通融一二。”
黄给事也未想到,这次说秋御史的名号,居然不管用了,看其的衣着,应当是伺候李道长的小童,还是不能得罪的好。
高明礼道:“你稍等,我问问我师父去。”
高明礼犹豫一二,还是没有将人婉拒,万一对方真的有要事,这是种还是先问问师父最为妥当,算与不算也要师父做主。
高明礼关上门侯,立马去询问李乐只,从李乐只那得到将人带进来见一见时,高明礼这才给黄给事开门,让他进来。
黄给事走进小院后,看到院子里除了李道长还有一人,那人的面貌还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因多了一个人,他倒是不好意思说自己的事,踌躇一二,还是上前同李乐只见礼道:“李道长。”
李乐只看对方这副装扮,便知是上次来找他的人前来了,只是这声音倒是和上次有所不同,但又好似在哪听过。
因涉及对方的隐私,李乐只便让两位徒弟回避一二,等徒弟走了,他才问道:“想算什么。”
黄给事见李乐只依旧如从先前的态度,心底放松一二,他也知,若李道长真想算,他的伪装在李道长面前不过是掩耳盗铃。
但这种事,他还要几分脸面,没有斗笠遮挡他的面容,让他心底欺骗自己,李道长不知他是谁,他也不好说出口。
黄给事心底叹气,随后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沙哑几分,和往日不同,他道:“李道长,上次我找你算过那事后,尚未查出来,但机缘之下,我见到了那位来自宜州林家的孩子,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孩子。”
黄给事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一边是他养了多年不成器的孩子,一边是有他和他发妻血脉的孩子。
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真走到这一刻,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真的要将养育十多年的孩子抛弃?
其次,林琅是否愿意认他为父,这些都让黄给事心乱如麻。
他的心乱了。
李乐只看了他一眼,掐算一二,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