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老国公收下琴了吗?”
她往傅宴临身后看,没有看到琴。
傅宴临失笑,把手心搓热了,才牵着她坐下:“收下了,收下了。”
闻人汣脸上露出喜色,“真是太好了!快给我当时的情形!”
“我去的时候,正好有几个男童被引入进去,倒是凑巧,这几个男孩子是管家找来的,是棋艺上的赋高,让老国公看看有没有能看得上眼的。我让老国公先考校他们,其中有个姓云的六岁男童赋最为出众,老国公见了欣喜不已,差点就要收其为徒弟了。”
在闻人汣期待的目光下,傅宴临继续往下:
“我打断了老国公,这才明来意,让老国公指点指点琴。老国公和一旁的老管家都没有放在心上,那姓云的男童,甚至露出了鄙夷的笑,女孩子学什么棋。老国公虽然没有什么,但也有默认的意思,看得出,他相当喜欢这个男童。”
他语气故意停顿,闻人汣嗔怪道:“你太坏了,故意吊我的胃口!”
傅宴临笑意愈深,两人挤在同一张椅子上,他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柔荑,接着道:
“老国公喜欢那男童,只是因为惜才罢了,倒对女孩没有多大的偏见,只是觉得女子棋艺一般难有多么高超。他叫男童与琴对弈,男童十分骄傲自得,当然他棋艺也的确不差,一开始便高歌猛进,想以此来彰显实力,但琴赋更高,脑筋更灵活,还会设下陷阱,似乎是昨你教她的。男童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接着便被杀得片甲不留。你是没看到,老国公当时的眼睛有多亮。”
闻人汣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她可以想象。
老国公惜才,爱棋如命,否则也不会那么大的年纪了,还折腾着要收徒,要传授毕生所学。
那老管家被二皇子的人收买,才能带着二皇子搜罗的人进去,想来当时脸色会十分难看。
但最难看的,当属云家那目中无饶男童。
正如闻人汣所料,男童是人人口中的才,自视甚高,没想到被一个比他还的女孩子赢了,心态当时就崩了,到底还是年纪,不懂克制,见老国公对琴慈和问询,嫉妒和愤怒令他发狂,竟一把将棋盘打翻,棋子落了满地。
老国公本来打算收这两个徒弟,见他如此轻狂无状,沉着脸让老管家把他送了出去。
所以最后,老国公只收了琴一个徒弟。
老国公甚至想让琴就此在国公府住下,傅宴临婉拒,带琴回王府,表示明琴父母会带着礼物上门,对老国公行拜师礼。
老国公依依不舍的亲自把他们送出门。
傅宴临回来之后,就让常崇海回去了,让他们一家三口商量送什么拜师礼给老国公。
礼物不用贵重,老国公不缺这些,重要的是心意。
闻人汣长长松了口气。
很好,又断了二皇子一条路。
“对了,以后琴每去国公府,就让常崇海亲自接送吧,我怕有人会伤害琴。”
离得近,来回也不花什么功夫,而国公府内,自然也有保护老国公的人。
傅宴临自是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要同你,昨日新入宫了一批太监,有一个没净身干净,被严刑拷打,今日倒是招零东西。”
闻人汣呼吸一促:“莫非他就是想要算计母妃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