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渊不能解决这件事情,就不好再去见鱼晚棠,内心焦灼。
“我去劝也没用了,你另请高明吧。”
程娟简直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世子,你也别着急。你想她经历了那么可怕的遭遇,肯定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再等等吧,劝人也得慢慢劝。”
月华虽然觉得程娟现在的举动不可理喻,但是想到她可能受过的那些伤害,始终对她说不出重话。
霍时渊,也是类似的情绪。
可是他着急去见鱼晚棠。
他还没说出口,月华已经提起了鱼晚棠。
“世子,你回来之后,是不是还没去见晚棠?你这么烦闷,去见见她就好了。”
换个心情。
霍时渊眉头紧皱,在屋里来回踱步,半晌后才道:“程娟的事情,她知道了怕是会烦恼。”
月华不解道:“她烦恼什么?你又不喜欢程娟。晚棠才没有那么小气呢!啧啧,你也知道怕啊。”
她笑得不行。
霍时渊让她滚出去。
成事不足,说风凉话倒是冲在前面。
月华滚了。
反正她已经帮忙了,帮不上是能力问题,怪不了她。
霍时渊心中郁闷,原本伸手摸着小几上的盆景,却不想手下用力,直接掰断了。
好端端的盆景,秃了。
霍时渊把手里的树枝扔到了地上,又抬脚重重碾了两下,好像这样才能出一出心底的闷气。
鱼晚棠没有等到霍时渊,等了五日都没有。
霍时渊在世子府,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弄得府里上下,大气不敢出,都怕激怒了他。
只有程娟敢和他说话,双眸含泪地寻求保护。
但是霍时渊见了她就绕路走,后来就直接在外书房住,不进内院。
用这几日的时间,他把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也都了解了一遍,心里有数。
这日,霍时渊正在屋里看账册。
这些账册,是他通过非正常渠道搞到手的户部账册。
他得对这些有数,才能跟朝廷要银子养淮阳的军队,知道如何讨价还价,应该开一个什么样的价码。
数字繁琐,他看了一会儿就头疼,尽管这已经是账房理清过一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