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未曾反驳,主动转移话题。
“便是如此,可是溪画早已娶了很多妻子,也生了很多孩子,嗯——说来,我前几日,不是还杀了其中一个。。。。。。”
云诗依旧眯着眼,平静道:
“我知道。”
许轻舟不再绕弯子,直奔正题,问:
“便是如此,前辈也不在意吗?”
云诗微微压眉,眼中闪过一丝刻骨铭心的痛,不介意吗?
天底下又有哪个女子会不介意呢。
爱本就是自私的,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与她人分享。
可以理解,但是一定在意。
若是可以,谁不想独占,只是在这人间,尤甚是俗世王朝,男子三妻四妾,似乎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反倒是修行者保守的多,特别是强大的女性修行者,如云诗这样的,自是无法接受的,更不会去妥协。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强颜欢笑,盯着许轻舟,柔声回道:
"介意啊,就是因为介意,所以才来找你啊。"
轻叹一声,话音继续,
“所以才想忘掉,可是三百多年,真能忘干净吗?。”
许轻舟视线向下,看向了解忧书,看着云诗所求那一拦,摇头轻笑道:
“忘,自然能忘,问题是。。。前辈真的舍得都忘了?”
云诗想了想,视线不经意闪躲,轻轻吐出三字。
“应该吧——”
“那就是不想忘了。”
云诗未曾反驳,而是试探的问道:
“还有别的法子?”
许轻舟沉默不语。
云诗眼中期待,渐渐浓郁。
许轻舟不语,证明就是还真有别的方法,她想要什么她自己也同样清楚。
她也问过自己,不止一次,真愿意都忘掉吗?
那可是三百多年啊。
或者说,真的都能忘掉吗?
那也只是无可奈何下的法子罢了。
忘记,无非是向命运低头,妥协和逃避。
这是寻常人,对抗这命运不公,唯一能做的。
可是她是云诗,她生来便就和别人不一样。
她是强者,故此不屈,不愿妥协。
同样不甘,不甘心那发生过的一切,就这么不明不白。
她无数次取舍,终究还是舍不得。
她没有说话,安静的等待着,期待着这个神秘的小先生,能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许轻舟同样在心中做着取舍,脑海里一番天人交战
他在自醒,也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