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辰没想到凌悦竟然在离开皇宫之后还要耍那些小手段。
唇抿得直直的,脸色有些难看。
“孤知道了,孤会派太医好好给太子妃诊断诊断。”
此“诊断”可非彼“诊断”。
“太子妃胡言乱语,侧妃腹中是孤现在唯一的子嗣,不仅父皇母后看重,孤也不会容忍任何人让皇嗣有损失。”
君泽辰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十分的压迫感,眼眸如深不见底的黑海,让人不寒而栗。
叶雅琴抬眸与太子对视,忍不住打了个颤。
“是,妾绝不敢做出任何伤害皇嗣伤害侧妃的事情。”
“嗯,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君泽辰挥了挥手,语气冷漠。
“谢殿下,妾告退。”
叶雅琴赶忙起身,一直跪着的腿有些麻,身子颤了颤,在襄绫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转身离开了毓德殿。
栖鸾殿。
自从君泽辰派了个太医过来,凌悦每日都如同置身于噩梦之中,在太医的强硬逼迫下喝药。
她满心抗拒,拼命摇头,不想喝散发着苦涩气味的汤药,可太医却板着脸,冷冷地说这汤药只是让她表面虚弱罢了,是为了营造出一月后她暴毙的假象。
凌悦不得不喝。
太医是太子的人,每日都铁面无情地守着,非要亲眼看着凌悦喝下汤药才能放心离开。
凌悦最开始是相信太医的话的,可随着离一个月的期限越发近了,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
她感觉自己浑身绵软无力,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干,虚弱到了极点,整日无精打采,只能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
她满心恐惧,为什么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今日,是这一个月的最后时间,太医再次来到了栖鸾殿。
他面无表情地端来了一碗药,碗沿还冒着丝丝热气。
宫女奉命将药一勺一勺地喂到了凌悦的嘴里,凌悦想要奋力吐出去,可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丝毫力气,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只能因为身体本能将嘴里的药汁艰难地吞咽了下去。
太医如往常一般,站在一边,目光观察着太子妃的神色和状态,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全部仔细地记录在案。
等凌悦彻底晕死了过去后,栖鸾殿的宫女们顿时哭声四起。
她们有的扑倒在床边,有的掩面抽泣,整个宫殿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一时之间,太子妃暴毙的消息如同疾风一般传遍了皇宫,连皇后也有所耳闻。
一个月前,皇后就听说太子妃突发急症,而且还脑子不清醒,似乎有了臆症,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皇家向来对鬼神之说十分忌讳。
太子派了太医精心调理,可一直不曾见好,没想到,这病症竟然如此厉害,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要了命。
难不成真被鬼附了身,索了命?
皇后心中总觉得不太对劲,可转念一想,太子妃于她而言,没有半分价值。
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为太子提供助力,也不能怀孕为太子绵延子嗣。
死了便死了吧。
皇后不再将心思放在太子妃身上,脸上没有丝毫的惋惜之情。
太子并没有刻意将凌悦胡言乱语的那些话封口,于是乎,皇宫的各个角落都纷纷有了耳闻,尽是关于太子妃不正常的种种传闻。
可是,太子并未嫌弃太子妃,还特意吩咐太医悉心调理了整整一个月,但也无法让太子妃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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