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穗穗抿了抿嘴唇,“头疼,我想喝水。”
都云谏给她喂了水,看着她额头上那个老村医缠了一圈的绷带上浸出血迹,“醒了就好,马上就天亮了,一会我就去找大夫。”
罗穗穗此时顾不得什么,胡乱应了一声就又睡了过去,天刚蒙蒙亮,都云谏就安顿了罗十月,拿着银钱去了镇上。
期间罗穗穗又醒了一次,罗十月又惊又喜,直到中午时分都云谏踏着簌簌的雪花带着一个老大夫回来,开了药,罗十月又马不停蹄的去生火熬药。
送走大夫,都云谏回房就见罗穗穗醒来,龇牙咧嘴哀呼,“哎吆吆,疼,这脑瓜子像被翻搅了似的。”
都云谏扶着她坐好,问道,“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被人偷袭了。”罗穗穗捂着后脑勺,咬牙切齿的痛恨道。
原来昨日和都云谏分开后罗穗穗径直就上了山,由于前几日下大雪的缘故,山上有不少树被积雪压断了枝条,所以枯枝很多。
在那个陡坡的前面有颗大树的整个分支都断了,罗穗穗拿着砍刀就蹲在树下就地砍断整理,打算都背回家去。
林中寂静,偶有鸟雀啼鸣,或是积雪融化砸下来发出轻响,当罗穗穗听到脚步声时,第一反应就以为野兽。
因为大雪封山,这里的猛兽偶尔会来山前,罗家村就发生过好几起野兽伤人的事件,村头赵寡妇的男人就是被老虎伤了,没救回来。
罗穗穗僵着身子,屏气凝神一动不敢动,她握紧手里的砍刀正打算回头看时,脑袋一疼,人就没了意识。
“就是这样,要让我知道那个王八蛋黑我,我一定要他好看。”罗穗穗捂着脑袋放狠话,脑袋一跳一跳的疼,她忍不住嘟囔道:“肯定脑震荡了。”
都云谏眉眼深邃冷寂,仿佛布满寒冰,冷声道:“娘子放心,罗家村统共就这么大点地方,与你不睦的也就那几个人,总会找出来的。”
罗穗穗闻言,脑子第一反应就是佟腊梅,不过现在也不急,待她养好伤,再去找他们算账。
晚膳期间罗十月也问起,都云谏也没瞒着他,把罗穗穗受伤的事都说了一遍,罗十月握紧筷子,气愤道:“要是让我知晓谁伤了我阿姐,我一定弄死他。”
片刻,罗十月好像想起什么,“我昨晚碰到了明兰阿姐,她好像是故意过来问我的?”
“什么意思?”
罗十月将遇到罗明兰的事说了一遍,恍然大悟道:“那里就那般巧了,迎着冷风跑来问我一句话,然后再回去,她一定是害了阿姐,心虚才来问我的,我这就去问她。”
罗十月说着就要起身出去,都云谏忙拉住他,“这只是你的猜测,无凭无据,她不会认得,相信姐夫,我会给你阿姐一个公道的。”
罗十月眼眶通红,胸腔起伏,看起来气的不轻,罗穗穗也安慰道:“十月放心,阿姐绝不是软柿子,这个仇我会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