歮都云谏此时虽然看着平静,但跟了都云谏多年的罗生知道,那人此时若在面前,怕早已是个死人了。
主子和夫人是少年夫妻,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分非比一般夫妻。
且主子最在意的人就是夫人,哪怕是小公子都不得夫人重要,那人胆大包天传出此等流言,怕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都云谏沉着眉眼抬步向前走,罗生连忙跟上。
转角处,一声娇呼,女子狼狈的跌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玉树临风的人向后猛退了几步,避自己如洪水猛兽。
眼前人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只一眼,她的心就已经沦陷。
今日父亲让她出来敬酒,也是有结亲的意愿,她也非常愿意。
她忍着尴尬站起身,福了福身子见了礼,都云谏不欲纠缠忍着没有发作,打算快步离去。
那女子见自己好不容易等来的人就要离开,便也顾不得害羞和矜持,连忙追上前几步将人挡住,“都大人留步。”
都云谏冷着脸退开一步,“姑娘请自重。”
那女子本是当朝太傅的嫡女谢琳琅,从小学的便是诗书礼仪,如今被心仪的男子这般说教,一时间便涨红了脸,面上羞臊不已。
但又倔强的不肯将这大好的机会舍弃,忍着羞臊自荐道:“琳琅心仪大人已久,求大人垂怜。”
“本官已有家室,且此生不纳妾,姑娘另觅高枝吧。”
都云谏眉眼冷凝,话音刚落便已抬步离去,徒留下走廊里面色红白交加的谢琳琅尴尬的站在原地。
……
罗穗穗因为方才呕吐的原因面色微微发白,有些脱力的躺在榻上,一旁的大夫摸着花白的胡须,半晌睁开眼面带喜色道:“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一旁的抱着小沉澜焦急等待的孙七娘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高高兴兴的给了大夫诊费,又塞了一个圆鼓鼓的红封,笑的牙不见眼。
罗穗穗摸着依旧平坦的腹部,原本不愉的面色顿时舒缓下来,带上几分笑意。
小沉澜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趴在榻前小手覆在罗穗穗的手上,“阿娘,要有弟弟妹妹了吗?”
罗穗穗笑着默默他细软的发顶,“是呢,沉澜要当哥哥了。”
恰在此时,胭脂冷着一张脸从外面回来,孙七娘见她面色难看,连忙问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