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是个孤儿,七岁丧母,十岁丧父,十一岁时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去世了,只留下她和一个弟弟罗十月。
不知何时起,村里就有了传言,说穗穗生带不详,克父克母,以后恐怕还克夫,以致于无人说亲,一来二去就超过了朝廷规定的成婚年龄。
这个时代,女子过了十七还不嫁人,父母是要被拉去坐牢的,本人也要被官府抓去配婚,穗穗无父无母,很快就到了配官婚的年纪,穗穗心下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佟腊梅见状起了歪心思,要将穗穗说给下河村的张屠夫,穗穗为了保险起见,便去打听了一下。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那张屠夫是个凶悍的,不仅嗜酒如命,还好赌,之前有过两任老婆,都被打的受不了,一个跳河了,一个上吊了。
佟腊梅再次来说的时候,穗穗当即表示不愿意,二人起了矛盾,佟腊梅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顿时就不高兴了,张嘴就骂穗穗克父克母,是个不详之人,她肯搭线穗穗就该烧高香。
穗穗也不是个软弱的,二人就吵了起来,推搡间,穗穗脑袋磕到了石头上晕了过去,佟腊梅见状,慌张溜了,待罗十月回家时,穗穗早已归西。
再醒来,就是她了。
现在当务之急她的先找个男人嫁了,罗穗穗摸着还火辣辣的后脑勺,叹了口气,问题是她要上哪儿去找这么个合适的男人?
这十里八乡估计都知道罗穗穗的的名字,就算是她倒贴估计也没几个人敢娶她。
罗穗穗又干了两碗水,趴在桌子上长吁短叹,真愁人!
族长走后不久,罗十月便背着柴火回来了,火急火燎进了屋里,见罗穗穗没事,才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水一口闷了,这才问道:“阿姐,族长他们又来干什么,又要逼你嫁给张屠夫吗?”
罗穗穗递给他一碗水,拉着他坐下,“嗯,没事,阿姐不会嫁给张屠夫的,你放心。”
“可是……”阿姐已经十七了,若是还不嫁人,怕是要被那些有心之人赶出村子去。
罗穗穗拍拍弟弟瘦弱的肩头,安慰道:“放心,阿姐会有办法的。”
思来想去辗转了一夜,为了摆脱被嫁给张屠夫,不被配官婚,罗穗穗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起了床,安顿好罗十月,带上原主赞的所有家当,去了府城。
没错,她打算去买个男人。
这个时代,只要你有正规手续,买卖人口是可是合法的。
罗穗穗走了两个多时辰,才两股战战的走到府城,看着街边买包子吆喝的小贩,吞了口口水,小贩见状热情道:“客官,来两个包子,皮薄馅多,包你不吃亏,吃了还想吃。”
罗穗穗从包子上移开目光,摇摇头,道了谢,“不了,我想问问,府城最大的牙行怎么走?”
小贩甩了甩搭在肩上的布巾,收敛了一点笑意,给罗穗穗指了路。
牙行老板见有人上门,热情的迎上前来,“客官,您来了,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