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一个拍手叫绝的是老将徐信。虽已年近八旬,此刻的他却精神焕发,眼中闪烁着少见的激动。这些年,朝廷里的尔虞我诈让他心生厌倦。如今,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物竟能做出如此慷慨激昂的选择,实在难能可贵!徐昊轩一时风头无两。匈奴使者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明明是匈奴占据上风,为何这家伙还能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你当真要赌?”徐昊轩轻轻扫了匈奴使者一眼。“若不敢,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们大乾帝国,对你们匈奴那种偏远小地的跪拜,还真没放在眼里!”“哈哈!我算是看透了,你不过是玩心理战术罢了!都说中原人机智狡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没点真功夫,只会耍嘴皮子!”匈奴使者满脸自信地盯着徐昊轩。“但今天,我偏不让你如意!这场赌局,我接下了!倒要瞧瞧你究竟有几分成色!”徐昊轩轻笑两声。“不知深浅!好!那你就好好准备,给我们的女帝跪地膜拜吧!”“一切准备就绪,只需我轻轻一提,这千斤重的铜鼎便能被我轻松举起,想举多久就举多久!”言毕,在武梦云的示意下,徐昊轩开始了他的表演。一旁的匈奴使者则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嘴角的嘲讽几乎溢出。“我倒是要亲眼看看,你是如何当众出糗的!”话语甫落,一阵惊叹如潮水般涌起,匈奴使者的下巴差点惊掉在地上!谁能料到,那重逾千斤的青铜巨鼎,在徐昊轩轻轻一拽之下,竟如羽毛般离地升起!徐昊轩心中自得无比,前世学的物理知识总算派上了用场!杠杆原理嘛,简单得很!就靠着这古老智慧,他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壮举。“哈哈,徐昊轩,真是好样的!”徐信老人的身形似乎因激动而重新焕发生机。赵通那锐利如鹰的眼里也绽放出愉悦之色,对这位自己栽培的年轻人满意至极。不出所料,此事过后,赵通在朝廷中的地位必将更上一层楼。他嘴角的笑容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而最为激动的,莫过于女帝武梦云。她激动得难以言表,眼眶中隐约闪烁着激动的泪光,尽管只是一瞬,却也没逃过身边抱琴侍女的细心观察。徐昊轩一边拉着绳索,一边挑衅地看着匈奴使者。“嘿,那边来的野小子,服不服?”一句“服不服”,掷地有声,让满朝文武热血沸腾。匈奴使者脸色苍白如纸,难以置信地望着轻松举鼎的徐昊轩。“你……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嘿嘿,怎么办到的?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我们天朝上国,这点小问题自然不在话下。现在,我只问你,服不服?”再次逼问,匈奴使者已哑口无言。此刻,一名侍立在侧的小吏猛然挺身而出,打断了紧张的氛围。“即便举起又何足挂齿?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想令我匈奴人屈膝卑躬?简直是白日做梦!”言罢,那小吏竟如闪电般抽出身侧佩刀,一击毙命,终结了匈奴使者的性命,令在场众人愕然失色。这突如其来的暴行让所有人心惊胆战,谁能料到,一名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吏,竟敢对上级痛下杀手!“大胆狂徒!竟敢在陛下面前行凶!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小吏闻言,缓缓褪去伪装,露出了真面目。“我,乃是匈奴单于的第三子,乌挞王子!就凭你们现有的实力,也妄想让匈奴低头?”徐昊轩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此人故意找了个替罪羊,布局深远。“王子殿下!”满朝文武倒吸凉气,皆知匈奴单于护犊心切,使者的死亡尚可容忍,但若王子遭遇不测,匈奴定将倾巢而出,誓报此仇。“乌挞王子,你潜入我大乾,究竟意欲何为?”武梦云身为一国之君,迅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尽管对乌挞王子的嚣张行径愤怒不已,但她深知此时不宜冲动,王子隐姓埋名,必有所图。乌挞王子卸下面具,年约弱冠,面容傲慢,睥睨群臣。“立下赌约之人已死,赌约自然作废!”“无耻之极!”几位大臣恨不能立即将其碎尸万段,但忌惮匈奴的铁骑,只得暗自咒骂。武梦云脸色铁青,未料这三王子如此狡诈狠毒。“够狠!以下属之命换取赌约的失效,好吧,这次我们大乾认栽!”面对武梦云的妥协,乌挞似乎早有预料,贪婪的目光紧锁武梦云。“其实,要我匈奴退兵也非不可能,何必纠缠于赌局?我有一个提议,只要女帝陛下应允,我即刻下令撤军!”徐昊轩首先反应过来,断然驳斥。“你那些念头还是收起来吧!”乌挞话未出口便遭拒绝,阴沉的目光锁定徐昊轩。“你不过是个面首,也敢代女帝做主?我尚未提出条件,你就急于拒绝吗?”徐昊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呵呵,你的条件无非是想让我们的女帝委身于你这等货色?也不照照镜子,你那副尊容,也配得上?”徐昊轩之言,让满朝文武恍然大悟。若女帝真与乌挞联姻,岂不是意味着大乾将落入匈奴之手?“荒谬!你也配提这条件!”徐信挺身而出,厉声指责乌挞,武梦云更是怒形于色,这是赤裸裸的侮辱!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人眼中却闪过一抹精光,那便是宰相赵通。在他看来,这或许是一个篡权夺位的良机!若武梦云真的答应,国家易主,他这宰相之位,岂不是能一跃成为九五之尊!“智者未必皆得善果,此理望君深铭肺腑!”乌挞未曾料及,其意未吐,已为徐昊轩洞若观火。不得不言,此刻,乌挞心生杀机,暗流涌动。徐昊轩自是察觉言语间隐含之恫吓,却付之一笑,淡然若风。“殿下无须挂怀,吾等仍续先前盟约,让两国博弈再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