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徐昊轩,难不成你这是要打退堂鼓了?”袁道目光斜睨向徐昊轩,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若是如此,便速速离去吧,本官可没那份闲情逸致陪一个废物消磨时光。”徐昊轩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坐着,面容平和,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众人纷纷转目,只见第二场的对阵竟是吴桐挺身而出。而节度使一方,则派出了江南道那位赫赫有名的节度使——路易栋。江南富饶之地,虽少有硝烟四起,但这路易栋绝非池中之物。他曾是帝王座下的得力助手,只因江南分裂之势渐显,才被委以重任,镇守江南。然而,时移世易,人心亦随之变迁。正应了那句老话,山高皇帝远,如今的路易栋,其忠诚之心已与往昔大相径庭。“小子,报上名来!”路易栋边活动着筋骨,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吴桐拱手行礼,声音朗朗:“在下陇西吴桐!”路易栋闻言,哈哈大笑:“原来是个无名小卒,今日之战,咱们就好好乐呵乐呵。”言罢,路易栋身形一闪,一拳猛力挥出。吴桐身形一侧,轻松躲过,随即肘尖顺势反击。“哐当!”路易栋抬臂挡下吴桐的肘击,紧接着膝盖猛地撞向吴桐腹部。吴桐连退数步,面色苍白如纸。“哼,不过尔尔!”路易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再次欺身上前,一掌拍在吴桐胸前,将其整个人击飞出去。吴桐趴在地上,艰难喘息,肋骨似断了好几根,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徐昊轩心中微惊,这些节度使多为军中老将,实力之强超乎想象。路易栋踱步至吴桐面前,居高临下,不屑道:“区区废物,也妄图与我为敌?真是厚颜无耻。”此言一出,激得吴桐怒火中烧,他拼尽全力欲起身,却因伤势过重,终究无力支撑,瘫倒在地。路易栋嗤笑连连:“就凭你,也想赢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吴桐不甘地闭上双眼,满是挫败。袁道冷哼,看样子,今日徐昊轩是注定要随他们一同行动了。风不同甚至对徐昊轩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眼珠子瞪得圆滚滚,而徐昊轩也不甘示弱,直接朝风不同竖起了中指,让风不同一时语塞。“大哥,我怀疑徐贼在侮辱我,但我没有证据。”风不同摸着后脑勺,一脸无辜。袁道懒得理会,一个凌厉的眼神便让风不同乖乖闭嘴。开玩笑,徐昊轩的毒舌可是出了名的,跟他比谁更“贱”,岂不是自讨苦吃?就在这时,吴桐猛然爆发,如同弹簧般弹起,头部用力上顶,直接将路易栋撞得哀嚎连连。“哎呀,这一招真妙!吴兄这是故意示弱,待时机成熟,一击毙敌!”“吴兄果然非同凡响,轻而易举做到了我们难以企及之事。”徐昊轩亦是惊喜不已,吴桐不愧是他,就连一场小小的比试都能运用兵法策略。路易栋则是一屁股跌坐在地,良久未能站起。风不同关切询问:“路将军,您没事吧?”路易栋的状态如何,徐昊轩无从知晓,但他清楚,此刻的路易栋正痛得灵魂出窍。路易栋呻吟道:“他……他一击就打中了我的……下巴。”“下巴?你说的什么胡话呢?”袁道眉头紧锁,一脸不解。徐昊轩忍俊不禁,吴桐那一记头槌,直接让路易栋晕头转向,这还不算下巴,那什么才是下巴?路易栋这番表现,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吴桐一脸茫然,仿佛被雷击中。这家伙竟然错将他的下巴认作头顶,实在荒诞不经。他哪敢有丝毫松懈,万一路易栋有个三长两短,责任可就大了去了。“风不同,你还能再战否?”袁道关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紧张。这一问不打紧,却似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男儿心中的斗志。只见路易栋忍痛强颜欢笑,勉力站起,口中倔强道:“不妨事,只是有些许眩晕罢了。”此言一出,节度使们心头稍宽,可未及欣慰,路易栋便如断线风筝,直挺挺栽倒在地,任凭呼唤不省人事。风不同无语凝噎,众人皆是摇头苦笑。堂堂江南节度使,竟被一击打晕,实为罕见之景。“尔等二人,速将他抬去医治。”“遵命,袁道大人!”两名士兵应声而动,小心翼翼地将路易栋抬离比武场。袁道环视四周,朗声道:“第二回合,吴桐胜出!”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妙哉,妙哉,弹丸之地竟藏龙卧虎,此等硬汉,当得起世间最傲骨之称。徐昊轩无奈轻抚额头,节度使之列,亦不乏尴尬之人。“哇靠,吴桐真乃神人也!”“诚哉斯言,吴桐的武艺深不可测!”“真没想到,吴兄平日低调内敛,竟藏有如此惊人战力,我辈实难窥其一二。”徐昊轩瞥见袁道目光愈渐凌厉,显然已是怒火中烧。“如此一胜一负,袁节度使,我们继续吧。”徐昊轩步入圆心,第三战由他出阵,对手则是展亚非。袁道面色扭曲,咬牙切齿:“此战必须拿下!”“领命,袁大人。”一位年岁较长,蓄着山羊胡的男子自人群缓缓走出,身披黑铁铠甲,气势不凡,颇有几分威猛。此人出自展氏名门,大乾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却最为神秘,徐昊轩脑中竟无半点印象。这无疑是个棘手的问题,徐昊轩所虑往往非胜败,而是信息的不对等。展亚非振臂高呼:“展家展亚非在此,请指教!”“且慢一步!”徐昊轩的突兀之言令展亚非顿足。“徐大人意欲何为?难道要放弃比赛?”展亚非满腹狐疑。徐昊轩微笑摇头,解释道:“战自然要战,但我久疏战阵,需稍作准备。”袁道等人眉头紧锁:“徐大人莫非要拖延时间?”展亚非却不给徐昊轩喘息之机,抢先一步踏入空地,一脚跺下,大地震颤,其速度之快,瞬息已至徐昊轩面前。如此惊人的爆发力,非一般人所能企及,令徐昊轩心中戒备陡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