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一样的小人儿,此时却像个小大人一样皱起了眉头,往日里满是笑意的脸上满是愁容。
陆长临捻了捻指尖,心中微微有所触动。
想抚平她眉间的皱褶。
像她这样的小人儿,就应该快快乐乐的在人世间活着。
沈家一事,闹得极大,大到他在冷宫中都有所耳闻。
“殿下,长临听说今日京中似乎发生了一件大事。”
陆长临抿了口水,语气不急不缓。
仿佛是在同他聊家常。
白砚辰微顿,凝视陆长临。
他眸光幽深,带着几分不同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
眸色中带着几分打量与试探。
既然他敢提,那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倒想看看,这位楚国质子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楚质子想说什么便直说吧。”
他带着笑意,目光却极冷。
眉眼间藏着几分君王的气概。
陆长临笑了笑,垂下眸子,停顿半晌才缓缓开口。
“殿下不觉得此事颇为有趣?”
“沈芷柔一无封号,二无诰命,三无贡献,而今连名声也一落千丈,这样的人,如何能闹得满城皆知,引得百姓大肆议论?”
“就连身处冷宫中的我,也都知晓了此事。”
白砚辰眉头微挑,眸色晦暗不明。
“说来听听,你都知晓了什么?”
“沈家小姐蒙受冤屈,以死明志,户部尚书爱女心切,不惜与皇上当朝对峙,皇上哑口无言。”
陆长临毫无隐瞒,将自己听到的全盘托出。
白砚辰脸色骤冷,背于身后的手猛然缩紧。
他身处高位,底下的人不敢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
要不是他今日来冷宫,怕是还听不见宫中这些风言风语。
宫中已然传成这幅样子,民间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这背后若无人推动,定不会闹成今天这幅样子。
难不成陆长临知道什么?
“楚质子,你究竟想告诉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