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哼,很轻微的声音,但是沈津辞马上察觉了,他紧张地看向边月,低声道:“怎么了?”
边月皱眉,脸色略带苍白,她说:“腿有点抽筋,疼。”
她的声音是克制的忍耐,可沈津辞蹲下,就这般捏着边月的小腿,轻声细语地说:“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他很心疼,也足够小心。
这些日子,他对待边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幸好也不算是罕见,李斯珩这些日子也是看多了,少了第一次的意外,于是面色还算冷静。
可内心深处,终究还是难以克制,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沉默良久,之后,收拾面前的餐具,转身离开。
边月好半天才缓过来,她垂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沈津辞,他的肤色很白,在灯光下,有种剔透的白净矜贵,只是手中的动作过分急迫,于是少了许多疏离感。
边月见沈津辞还在替她按摩,急忙道:“你快起来,我没事了。”
“不疼了?”
边月说不疼了。
她身子笨重吃力,不能弯腰去扶他,只能干着急,顿了顿,催促道:“你快起来。”
沈津辞这才起身,他将边月抱起,朝着楼上走去。
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边月被沈津辞放在床上,后者亲亲她的眉眼,声音温柔:“月月乖,先休息,我下去把卫生处理了。”
“好。”边月说着话,手捏着沈津辞的衣角,不舍得分开,“沈津辞,那你快点。”
“知道。”他好笑的捏捏边月的手背,道:“晚上给你找了本新书,念给你听。”
边月杏眼中划过笑意,她故意正色,一本正经的说:“那你要声情并茂的念,我不爱听流水账。”
“还不够声情并茂?”沈津辞微微挑眉,漫不经心的语调:“要不我先手写一份,以示诚意?”
边月鼓鼓腮帮子,终于松开他,她说:“等回到香江,我就让你好好手写。”
沈津辞说好。
他总是这样,边月说什么,他都是好。
边月知道,这是纵容。
边家不在了之后,她就没有被人这般爱过,于是明明知道他是在纵容,却还是不受控的,一再地想要试探他的底线。
边月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多少是有些得寸进尺。
但是她很难控制自己。
正如此时此刻,她说:“明天我想吃佛跳墙。”
沈津辞先是一愣,之后,他摸摸她的面容,很亲昵很温柔:“我查查,孕妇有没有不能吃的食材。”
边月说:“这个不好做。”
她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但是沈津辞却说:“好做,你想吃什么都好做。”
沈津辞下楼时,李斯珩已经将碗筷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