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娇花醉人。
时辰不早了,该办一些正事。
赫连祁伸手一把将眼前的小女子拦腰抱入怀中,径直往床帐走去。
宁婉音低呼了一声,双手忙不迭勾住他的脖颈,方才稳住身形,俏脸浮现一抹红晕,“嫔妾……嫔妾去换身寝衣——”
“无妨,朕替你解。”
纱帘垂落,雪酥香软。
红烛影晃,满室春光。
天蒙蒙亮时分,云雨初歇。
宁婉音眼眶含泪,浑身酸疼的像是被揉碎了一般。
赫连祁生着一张自矜禁欲的冷淡脸,偏偏在床上完全是另一种模样……
原来做宠妃还是个体力活儿。
早膳一定要多吃一碗!
太监宫女进来伺候赫连祁更衣上朝,宁婉音立即往薄衾里缩成一团,仅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眸。
赫连祁低眸看向她,女子青丝散乱,明眸似鹿,脸颊染着红晕,清澈又羞涩,别有一番缱绻风情。
他有一瞬觉得天亮的太快,还未能尽兴,但他向来不沉溺于欢好之事,宁婉音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六宫众多妃嫔之一。
如今正合他用处而已。
赫连祁看向宁婉音交代了一句:
“你好好休息。汪德贵——”
“奴才在!”汪德贵赶紧上前一步。
“派人去慈宁宫告一个假,宁贵人今日身子不适,不能去给母后请安。”赫连祁望着宁婉音说出这一句话,那一双狭长凉薄的眼眸含笑,给人一种深情凝望的错觉。
满阁的太监宫女都惊呆了。
昨日宁贵人就没去慈宁宫请安,今日又不去?
陛下对宁贵人真是偏爱至极!
“是!”汪德贵领命,赶紧派了一个太监去慈宁宫告假。
赫连祁出了泠雪阁,乘上龙辇行了一段时间,冷不丁对着身旁伺候的人问道,“宁贵人闺名叫什么?”
汪德贵一愣,赶紧答道,“宁贵人是寿安伯之女,闺名婉音。”
他心中有些疑惑。
陛下记不住妃嫔的名字,那多正常啊。
只需当面问一句就行了。
宁贵人就在里面,陛下不去问她,却私下来问自己?
汪德贵只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上奇怪在哪。
不过既然皇帝特意问了姓名的人,汪德贵更觉得她是个非同一般的妃嫔。